严居叹了口气,将头扭到一边。
崔东谐心中焦急,大声喊道:“修竹,我是你大哥啊,大哥有话对你说,大哥……”
正在此时,杨青易恰好来到了院中。
严居看了一眼杨青易,眉头一跳。
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崔东谐的嘴。
毫不犹豫,转身出了院子。
杨青易心说,这人不是和佟光仕一起被马践踏过的那人吗?
跑崔姑娘这做什么?
他看了看崔东谐。
心说这人莫不是严居?
杨青易以前只是听说过严居,也见过严居,但名字和人对不上号。
哎?
严居怎么走了?
干嘛看到我就走?
我又没怎么着你。
嗯?怎么崔东谐也走了,还跑?你跑什么?
崔东谐一边跑,一边下意识的捂嘴。
他从小到大,遭到过最毒的打,就是来自杨青易。
此时再看杨青易,心有余悸。
杨青易摇摇头,上前敲门。
崔修竹听说杨青易来了,刚刚崔东谐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眼神中波光流转。
“快给杨公子开门。”
春花连忙代替崔修竹回答。
说完后又感觉不够快,她飞奔出去,自己去将门打开,将杨青易迎了进来。
杨青易走进门,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崔修竹。
“崔姑娘今日身子怎么样?”
杨青易微微一笑道。
崔修竹见到杨青易的微笑,心中更加温暖。
“已经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了。”
杨青易坐到桌前,崔修竹将手腕伸了过来。
杨青易搭了搭她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双手,已经丝毫没有中毒迹象了。
杨青易欣慰的点点头:“毒已经完全解了。”
崔修竹听到毒已全解的消息,心中竟有一丝落寞。
以后杨公子还有什么理由再来?
她想到此,眉头不由的微微蹙起。
“杨公子,殿试可顺利?”
“尚可。”
杨青易回答道。
瞧瞧,这就是差距,崔修竹心中暗想。
殿试试题都是出自杨公子之手,而他还如此谦虚。
如果是崔东谐,尾巴不得翘上天?
不对,崔东谐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参加殿试。
崔修竹现在看杨青易,怎么看怎么顺眼,没有一处不满意。
想到崔修竹服毒之事,杨青易不免想要劝慰几句。
“崔姑娘,以后万不可轻生了,很多事并非已成定局。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成真。所幸家人没有伤及性命,他日洗脱冤屈之日,一家人便可团聚。”
崔修竹听到杨青易的话,不禁动容。
自从家中遭遇横祸,还从未有人和她说会有沉冤得雪的可能。
除了春花安慰她的话。
不过春花纯粹是安慰她,春花说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
更别提崔修竹了。
而此时,这种话从杨青易口中说出,崔修竹竟十分信服。
沉冤得雪,也许真的有可能。
春花在一旁,也默默认同。
“令尊的事,我上次无意中听到你那位大哥说是冤枉的,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过问,以后如果……”
杨青易刚想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帮忙问问看。
就被崔修竹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