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出招对剑,我需要在剑刃上卸掉更大的力道。
还好这半年以来一直在持续着手腕的保护训练,否则我并不确定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之中,我能维持多久的状态,俞帆手中的仿佛不是轻巧的轻剑,而是将力道硬生生浓缩在细长剑身的重剑。
从场面上看,这首次过招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纹,空气中弹出的仅仅是两个减零的数字。
轻剑再出,剑光闪动,依旧是相同的结果。
-0,-0。
但看似毫无波纹的水下却是暗潮涌动,俞帆肯定在赛前看过我的比赛录像,就像我也研究过他一样,双方都对彼此的进攻习惯了如指掌,第一反应都是攻击对方非惯用手的弱点部位,然后在空中再根据对手的进攻轨迹决定这一剑的落点,如此自然会指向相同的结果。
轻剑这柄武器本身讲究的即是攻击速度,通过进攻节奏的抬升逐步撕开对手的防线,直到一波推平对手,而轻剑对上轻剑一样是如此。
月舞,月舞。
折翼第一段,折翼第一段。
剑意,剑意。
穿刺,穿刺。
一模一样的进攻动作,并不是存在模仿,而是在相同的对局情况下,能够做出的最优解往往只有一个,转瞬之间又是十几个回合的交手,涌动的水汽被吹散了又凝聚,但双方的血量差距甚至连1%都没有拉开。
闪现出来的伤害值始终相同。
俞帆能够坐稳国服第二轻剑的位置并非偶然,他的基本功太扎实了,作为旧时代终结时期进入职业联盟的选手,又在吴烨的身边待了两年,他的操作习惯和意识远超普通选手,被压缩到以秒计数的战斗回合,他每一波都能做出最佳判断和操作方式。
我凭借的是临场反应,而他并不是如此,确切来讲,那几乎是一种肌肉记忆,经过无数场战斗余留下来的操作潜意识。
“你果然很了解轻剑。”
再一次双方被推到了冰面的两侧,俞帆翻动轻剑的剑尖说道。
“你也同样。”
我挽着剑花将力道卸去,再一次紧握山花吹尽。
“不过我从13岁就开始玩轻剑了,12年,论经验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但很多事情绝非经验就能决定的。”
“啊,还真是惹人生气的话”,俞帆短暂地挪开视线,“要是经验能决定一切的话,我早就该更进一步了,结果谁让我生不逢时呢?不过,这不意味着我会再次让步的。”
“我对你的位置没有兴趣”,我注视着冰面那头的白衣轻剑士,“所谓翻山越岭,不过是山刚好横亘在我的前路上罢了。”
“挑战者就要有挑战者的姿态才对吧”,他甩动飘飞的白色衣袖,镇定自若地笑道,“你应该也会累吧?毕竟山花吹尽·惊鸿比墨白要少超过70点攻击力。”
……
他果然对这一点也了然于胸,尽管我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但他能够面板属性中推断出每一次对剑我都会承受更大的压力。
而这种压力累加下来,就会成为使均衡天平倾倒的砝码。
“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多久呢?”
“呵”,我突然笑道,然后抬起头注视着对方,“我不需要撑那么久。”
我有我自己的获胜方式,那无关于双方武器的力量对比。
瞬间启动,我压低身体重心,轻剑划过冰面,以此借力,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对方贴近。
“看来你还挺有韧性的。”俞帆注视着我的影子。
这一次,我没有回应,而是赫然地向着右手侧挥出一击。
身体前倾,拔剑挺进。
拔剑挺进……
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