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唏嘘的感慨一年年,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 ——《大地》 或许是这段时间异常疲惫,又或许是豪子在KTV如雷贯耳的rap太过催眠,如今一切的包袱都卸了下来,晚上我触及枕头的时候几乎瞬间入睡。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2025年的那个夏天,在青训营的小红楼前,梁叔一脸严肃地将一个信封交付到我手中。 我倍感惶恐,我潜意识里觉得那是一封绝对不想看到的信件,但是梁叔摇摇头,说必须要拆开看看才行。 于是,我低下头打开信封,其中是一张烫金色的证明,我认识那个东西,那是职业战队签下选手后,会发给每个人的证明材料,我从林涵肃那里看到过,其中有新秀合同、选手卡,还有战队的队徽。 我不由得笑了,急切地打开夹层,想要看看其中写的是哪支队伍的名字,两年的训练,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我的心中满怀期待和激动,会被哪支队伍选中呢? 实力最强的队伍应该是北境和阙歌,但是这两个队伍的主场都离家很远,或许和老林一起去清羽也不错,林清扬和小猷也在那里,不过一支队伍不太可能在一年同时选中四个新秀吧。 老肖和阿连去了阙歌,这是阙歌指名道姓要的两个人。 倾斛的话,唐盈去了肯定不想和我一个队伍,她亲口说过,只想和我当对手,不想和我当队友,结果只有老陈和她一起去了。 诗诗姐去了流云,凌霄去了南风,虽然都不是传统强队,但是也许能成为建队核心吧,那对于未来职业生涯来说也不错。 我猜不到答案,于是决定不愿再等,但那烫金色的证明好像沾了胶水,怎么也打不开,我不断地尝试着,十次、二十次、一百次…… 忽然间我的手没有抓稳,那张烫金色的证明连同信封一起从手中滑落。 我低下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地面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证明消失了…… 我蹲下身摸索着,但这个世界同时开始褪色,从我的脚底开始,陷入了一片深沉的漆黑,先是水泥地,然后是眼前的红楼,再后面是头顶的蓝天以及炽热的烈日,最后是梁叔,他一直保持着递给我信件的那个姿势,直到身影缓缓地消散在黑暗之中。 “你被禁赛了,五年。” 黑暗中开始回想着这样的声音,起初还是一个男声,我分辨不出那是谁的声音,只觉得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很快,声音扭曲成了女音,依旧是同样的内容。 声音在进一步叠加变形,一会是扰人心神的靡靡之音,一会又放大成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咆哮,声音在不断贯穿着我的耳蜗,好像它在变化成某种符号,即将牢牢地刻在我的身体当中。 “嘶。”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噩梦中惊醒,一时间竟然觉得浑身酸痛不止,抬头看向窗边,有热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看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靠在床头静静地坐了一会才起身,昨夜的噩梦好像就这样无形间烟消云散。 我摸过床头的手机,上方清楚地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1点17分,我竟然一觉睡了近12个小时…… 收拾了一下离开房间,虽然现在已经进入闲来无事的放假阶段,我连手腕的监测手环都已经摘下,但是我记得下午还有一个颁奖仪式要参加。 用乔之聆的话说,颁奖仪式本身可有可无,但是发奖金的场合必须到场。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大张旗鼓地乘车前往昨天的沧州体育馆,这一次场馆内可以说是分外冷清,虽然颁奖仪式是不用门票免费开放的,但是看台上只落座着零星的几个观众,看起来像是沧州本地居民。 “顾奈你看,那大爷穿着汗衫就进来了,我估计根本就没明白这里在干什么,就是单纯来凑热闹的。” 我眯着眼避开头顶的阳光:“比赛都打完了,哪还有人专程来看颁奖仪式。” 这事对零七零来说比较残忍,城市邀请赛最重要的是资格赛席位,零七零是三支队伍中唯一无缘资格赛的那个,偏偏颁奖仪式上还要作为季军出席。 尤其是这颁奖仪式举行得隆重而热烈,赛组委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