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暗叹晦气,只得打了个喏,说:“娘娘有何吩咐?”
女娲笑意盈盈,“客气了,如今据是圣人们下,当有师兄弟情分,我今只是有一事相询。”
接引道人连声称是,“应当应当,娘娘有事便问。”
女娲把玩着手中的绣球,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道:“你说那仓颉与佛有缘,我看也是。”
接引道人一愣,随即大笑道:“确是如此,这般,我就去枕世山走过一遭。”
女娲娘娘笑道:“大善。”
说罢,摆开鸾驾,飞向那女娲宫,那山河社稷图闪了两闪,跟着去了。
如今四面冷清,只剩下接引道人一人,他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娲想让自己将仓颉度到佛门,却是安的什么心思,也罢,顺她一次也好,正是要顺水推舟。";
那女娲回了女娲宫,吩咐童女关门,又降下旨意,调了天庭周天星斗大阵,放到九重天天门处,这才进了宫殿。
那女娲宫,正坐落在九重天之外的混沌当中,原本只有圣人手段,才能开天地辟地水火风而定乾坤,但那女娲宫,却是一件鼎器,却也是先天之物,被女娲炼成法宝,化作宫殿,放到混沌当中。
宫中清冷异常,女娲随手一点,宫中多了几个童女,忙碌起来,她却走到大殿之上,见那大殿上正中供奉着一盏莲灯,左侧放着一杆大幡,乃是招妖幡;右侧则有一只玉色净瓶,不知是何物。殿中有一座石桌,她往旁一坐,左手将山河社稷图铺在桌上,捻动手指,那山河社稷图里面,仿佛世界星辰一般,转瞬间化成三百六十一道纵横线。女娲又念动法诀,从那社稷图中,缓缓显出黑白二气,化作一个个棋子,而那棋盘的格子内,却显出洪荒大地。那棋盘上,黑子狰狞凶恶,白子势微,已是伤痕累累,只有那对照枕世山上,端坐着一颗白子,正是稳坐中庭之上,定住了白子乾坤。
女娲皱了皱眉,用手指点了点那颗白子,思量了片刻,自言自语说:“不好,不好,若势均力敌,就有千万年的厮杀,死的却都是我子民。”
说罢,叹了一声,用手一指,那成片的白子都被移换了位置,原本就势微的白子成片被黑子围杀,只有那枕世山白子,却岿然不动。
女娲咦了一声,站起身来,又念动法诀,白子却依旧不动。她心中诧异万分,这是为何,怎么会不为自己所掌控。
心中烦躁,手中也用上了力,顿时整个女娲宫内,都被玄幻之气所笼罩,却是女娲动用了那化成女娲宫的乾坤鼎。
只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那白子依旧岿然不动,女娲待放弃时,在一看棋盘,却不禁呆住了。
原来刚刚女娲心中只顾观看那颗白子,气息牵引之下,其余白子几乎被黑子围杀殆尽,只余几颗白子,在黑子的围杀中,危如累卵。
“罢了罢了,却是害了你们。”
女娲颓然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一念之差,却是几乎绝了白子,她心中通明,那天地之间,隐隐已经有异变,自己身后的功德金轮,几乎崩溃。
此事几乎做绝,却让女娲心中忐忑不安,整理了芳容,抽出山河社稷图,走出紫霄宫,但见那帝俊正在宫外等候。
“你有何事?”
帝俊见女娲终于出宫,心中一喜,忙道:“娘娘叩首,人妖二族,俱是娘娘子民,实在不宜内斗,还望娘娘怜悯。”
女娲面色一冷,哼了一声,人妖今后的发展,她早已经预知,心中更是不忿,人族是她子民不假,可妖族却不是,否则的话,为何她只能改动白子,却动不得黑子。想必那妖族定然有自己镇压气运的方法。
想到这,女娲心中却生出了嗔念,随手一指,那山河社稷图飞旋着到了帝俊脚下。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