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規眸底帶了點笑意, 然後乖乖閉上了眼。
盛衍確認他沒有偷看後, 撩起衣服下擺, 飛快地把上衣一脫,趴在床上,別過頭看向窗外, 視死如歸地扔出了兩個字:「來吧!」
說得這麼悲壯,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要對他做些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秦子規慢條斯理睜開了眼。
然後就發現自己確實想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盛衍很瘦, 卻因為經常運動, 並不讓人覺得瘦得無力,而是一種獨屬於少年人才有的單薄的清瘦,肩胛的骨感有些凜, 讓人忍不住想撫摸,腰線也收著很好看的弧度。
秦子規比劃了一下, 自己兩隻手差不多能夠穩穩掐住。
而且皮膚也白,還嬌氣, 很容易留下印子, 就顯得身上那些淤青格外扎眼,脖頸處的咬痕格外的讓人充滿凌虐欲。
秦子規伸手撫上他的肩頭的新傷,問:「疼嗎?」
秦子規的指尖很涼,盛衍的皮膚溫度又偏高, 這一觸摸上,感覺就格外明顯,盛衍悶在枕頭裡,瓮聲瓮氣說了聲:「不疼。」
秦子規又按上他腰間的舊傷:「那這裡呢?」
盛衍的腰比普通人都要敏感些,秦子規略微用力一按,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幾近不可察的悶哼。
不過秦子規還是聽到了,唇間帶了點笑意,卻趁著盛衍看不見他的表情,假裝正經地問道:「這裡很疼?」
「也不疼。」盛衍把臉整個埋進了枕頭。
只可惜藏得住臉,藏不住耳朵。
秦子規唇間的笑意更深了,語氣卻更正經:「疼就告訴我,別瞞著,你馬上就要歸隊參加訓練了,任何一點傷都馬虎不得。」
說著又按了一下。
盛衍急了,轉回頭:「我都說了不疼!你聽不懂中國話嗎!」
「不疼你哼什麼?」秦子規看著他,十分淡定地問出了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盛衍:「……」
三秒後,重新別過頭:「我唱歌,沒注意,哼出來了。」
「嗯,行,唱得真好聽。」秦子規語氣依舊淡然正經,「那這裡呢,這裡疼嗎。」
秦子規這回撫摸上的事盛衍脖頸處的咬痕。
盛衍全身一繃。
秦子規問:「我當時咬疼你了嗎?」
不疼,但是很癢很酥,渾身發軟,還有點其他反應。
盛衍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感受,發現自己好像果然不是很直。
從灰色枕頭布間露出的耳朵尖尖紅得像只躲進洞裡後還是被蒸熟了的小螃蟹。
秦子規心中瞭然,低頭無聲地輕笑了一下,然後拿出藥油,均勻地塗抹在掌心,再撫上盛衍的肩頭,在肩胛骨輕輕按壓一圈後,順著往下撫摸上線條流暢漂亮的脊柱溝,最後在腰間停下,淡淡問道:「剛才是不是這裡疼?」
盛衍不說話。
秦子規記得昨天自己上藥時,只按了一下,盛衍就繃緊身子腳趾蜷縮的那個地方,用力一按,指尖故意剮蹭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盛衍的腳趾就蜷縮起來了。
秦子規故技重施。
盛衍抓著枕頭的手用力得快凸起青筋。
秦子規換了一側打算再試一下。
盛衍終於忍不住了,一個暴起就打算給秦子規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一拳:「秦子規,你要不要臉!」
秦子規卻一把接住了他的拳頭,低聲笑道:「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盛衍氣不過,反手又是一拳。
秦子規再次接住。
盛衍長腿一掃,打算對秦子規的下盤來個斷子絕孫。
秦子規沒想到盛衍能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