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到的時候,這倆人已經和陳逾白在ktv里吼起了死了都要愛,盛衍一臉嫌棄地推開門, 然後微頓,再一臉臭臭地轉頭瞪向了秦子規。
「?」秦子規站在他身後無辜抬眉。
又怎麼了這是?
然後視線越過盛衍腦袋一看,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女生正和林繾坐在角落裡,圍著手機興奮地嘰嘰喳喳。
不等他想起來這個女生是誰,陳逾白就叫了聲:「喻晨,你有什麼要點的歌嗎。」
秦子規才瞬間瞭然,低頭看向盛衍,眸底帶了點笑意,用口型無聲地說道:吃醋了?
盛衍磨著牙,意為:吃你大爺的醋。
秦子規再一挑眉:不吃醋你不高興什麼?
盛衍:……
「呸!大垃圾!」
幼稚的小學雞式吵架後,盛衍臭著一張臉進了包廂。
一看他這表情,坐在點歌台旁邊的陳逾白就揶揄道:「我們秦老闆又怎麼惹盛大少爺不高興了。」
秦子規跟在後面帶上包廂門:「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嘖,你就護短吧。」陳逾白已經習以為常,坐在高腳椅上,轉身對喻晨道,「我給你說今天你男神也在,沒騙你吧。」
喻晨是被林繾叫來陪她的,順便來瞻仰一下男神,沒想到還真的瞻仰到了,於是敬重地向秦子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男神,我能和您握個手嗎,沾沾喜氣。」
秦子規:「?」
低頭劃拉著手機的林繾解釋道:「她想考北師大,打算沾一下北大預備學子的光。」
秦子規:「……」
他突然意識到,喻晨說自己是男神的這個男神,可能和盛衍理解的那個男神不太一樣。
想到這兒,他看了眼坐在角落裡,冷著臉低頭玩著手機,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耳朵尖尖卻高高豎起的盛衍,低笑了聲:「抱歉,我的喜氣都得攢著,留給另一個人。」
「啊,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喻晨收回手,縮回林繾旁邊,兩個人緊緊貼著,繼續看著手機屏幕,「那我還是蹭蹭年級第二的喜氣吧。」
盛衍臉色稍緩。
喻晨突然又想起什麼,指了指桌上:「男神,這是給你們買的奶茶,隨便挑一杯吧。」
盛衍臉瞬間又黑了。
秦子規笑道:「不用了,我不愛喝甜的,愛喝酸的。」
說完就坐到了某瓶山西小陳醋旁邊。
山西小陳醋黑著臉往角落裡挪了挪。
秦子規跟著往裡面挪了挪。
山西小陳醋又黑著臉往裡挪了挪。
秦子規再跟著往裡挪了挪。
山西小陳醋又……
靠,沒地方挪了。
盛衍再挪就要挪到牆上去了,只能咬著牙,在朱鵬苟悠死了都要愛的伴奏中,擠出幾個字:「你給我起開,別挨著我坐。」
秦子規低聲道:「不挨著你坐,那我挨著誰坐。」
盛衍沒好氣道:「反正有的是人想挨著你坐。」
「比如?」
「比如……你愛跟誰坐跟誰坐,關我屁事!」
盛衍說到一半,意識到秦子規這個狗東西又在套他的話,剛想暴力踹開,卻突然「啪」的一聲,整個包廂驟然陷入黑暗,盛衍立馬本能地一把拽住了秦子規的胳膊,秦子規也本能地護住了他。
於是等到蛋糕上的蠟燭「嗤」的一聲亮起,眾人剛想喜氣洋洋地給秦子規唱生日歌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實外威名在外的鐵血硬漢熱血校霸正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秦子規的懷裡,而他們冷漠寡言的據說最不喜歡別人親近的高冷學神正非常自然地把盛衍護在自己的臂彎里。
看上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