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盛衍在那一刻覺得自己的光輝形象全沒了。
所以到底是誰發明的酒這種玩意兒的?!
盛衍的腳趾已經開始抓地。
秦子規看著他紅得幾近滴血的耳朵,低聲笑道:「所以真的不考慮給我個名……」
「不考慮!」不等秦子規說完,盛衍就咬著牙直接打斷,「在原則性的問題正式解決之前,我們絕對不考慮這個事情!」
「嗯,行,那我們現在先把這個事情解決了。」秦子規單手插兜,倚著門框,說得十分淡定。
盛衍先是沒反應過來:「怎麼解……」
然後瞬間明白過來:「秦子規!這還是白天呢!你要點臉!」
已經羞恥了整整一個上午的盛衍終於忍不住了,漲紅著臉一把推開秦子規:「你給我起開!我集訓要遲到了!」
眼看秦子規還要伸手拽他,他直接一把拍開,惡狠狠道:「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還是高中生,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考上一個好大學,所以在我拿到比賽冠軍之前,你不要用這種兒女私情的事情來打擾我,我要閉關訓練,禁止一切聯繫,一個月以後再見!」
說完就轉過身,紅著耳朵,帶著行李箱飛快地跑了。
秦子規手裡還拎著貓,而且又不能真攔著他不准他去訓練,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一下。
算了,慢慢來,不著急。
反正他已經等了很久了,剩下的日子也都等得起。
他收回視線,正好手機響了,低頭一划,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微頓住了指尖。
盛衍一路跑上計程車後,才靠著座椅後背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也不是真的介意那個問題,他就只是單純地覺得丟人和羞恥,怕再呆一秒自己就原地爆炸了,所以才隨便找了個理由倉皇而逃。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還沒做好以另一種身份和秦子規在一起的準備。
真的一定要確定另一種關係嗎,確定後和現在會有什麼區別嗎,除了那方面的事情以外,還有什麼其他不一樣的嗎,真的就比現在的狀態會更好嗎,以後不會後悔嗎?
盛衍經常是糊裡糊塗地任著秦子規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只有這件事情他覺得一定得自己真真正正地想明白了才行。
因為一旦做下決定,就是一輩子的決定。
所以他想慢一點,不著急,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反正他和秦子規現在也挺好的,秦子規跑不了。
還能避免某個不是好鳥有了名分後,就肆無忌憚地開始耍流氓這種可恥行徑。
而想到昨天晚上耍流氓的事情,盛衍的臉又燙了起來。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忍不住好奇地問:「我看今天天氣預報39度多,所以外面真的有這麼熱嗎?」
把好好一個小伙子皮膚曬得通紅通紅的。
盛衍心虛地別過頭:「嗯,有這麼熱。」
說的倒也是實話,入了伏,就是南霧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太陽毒辣辣地曬著,路邊的花草都打了蔫兒,柏油馬路燙得像是隨時能烤熟一個雞蛋,這種天,多在外面待一會兒都是遭罪。
盛衍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門口已經沒了秦子規的身影,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心裡才鬆了口氣。
秦子規大概是皮膚太白的緣故,特別不經曬,一曬久了,皮膚就會發紅過敏。
所以還好沒有在外面傻站著。
盛衍放下心來,再轉回頭時,一輛黑色奔馳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
盛衍透過車窗玻璃,無意瞥了一眼,隱約覺得駕駛座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因為掠過得太匆忙,所以也沒能反應過來,正好教練的通知也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