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卻熱烈,還比以前多了些生疏的技巧,秦子規呼吸漸重。
直至盛衍的手搭上了秦子規的皮帶,秦子規才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啞著嗓子道:「阿衍,髒。」
盛衍即使這會兒是喝醉的狀態,也像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耳朵,舔了舔唇說:「但是我聽說這樣很舒服。」
他這一舔唇,秦子規覺得自己都快炸了。
但是最後的理智還是讓他溫聲哄道:「不用,平時已經很舒服了,我不想讓你受這個委屈。」
「我不委屈!」他這麼一說,盛衍反而委屈了,「每次你就一個人學安全手冊,我什麼都不會,那外面那些人活好事少又不黏人,你要是被勾走了怎麼辦!」
聽到這個回答,秦子規一時微怔,然後低頭笑了出來。
其實兩人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為了不讓盛衍受傷,秦子規有想過帶盛衍看一些安全教育片,但盛衍臉皮實在太薄了,每次看不到兩分鐘就紅著臉跑了,所以幾乎所有這方面的事情都是秦子規主導的。
他也喜歡盛衍每次生澀又敏感的反應,也從來捨不得盛衍累著,或者委屈了他,所以也覺得很好很好。
結果沒想到今天這麼一鬧,倒是把自家男朋友鬧出危機感來了。
他喜歡看盛衍吃飛醋和霸道地宣示主權的樣子,因為很可愛,而且有種被愛著的感覺。
但是他並不希望盛衍真的有什麼危機感,而且還因為這種危機感去委屈自己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於是他揉了揉盛衍的腦袋,說:「你是小傻子嗎,我喜歡你又不是為了做這種事。」
「可是別人喜歡你,就是想跟你做這種事。」盛衍緊緊抱著秦子規,把腦袋埋在秦子規脖頸里,悶聲道,「以後肯定還有好多好多,我不高興。」
他們終究會從少年長成大人,會踏入燈火酒綠的世界,會見識許多紙醉金迷的誘惑,他怕到時候他和秦子規就變了,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他沒說,可是秦子規明白他的心思。
秦子規把他抱緊了些:「阿衍,在我面前你永遠可以是小孩,我在你面前,也永遠會是現在的樣子,我只會喜歡你,你也只能喜歡我。所以我一點都不想地下戀,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用情侶頭像,想在朋友圈和你秀恩愛,以後結婚了也想每分每秒都戴著婚戒,有人要我應酬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說我家的小醋包還在家裡等我。」
盛衍會擔心他被別人追走,他又怎麼會不擔心盛衍被別人追走。
盛衍一點也不比他差,性格還比他招人喜歡,而且還是根木頭,別人不挑明,就看不出別人的心思,萬一就這麼被人占了便宜怎麼辦。
他就想告訴所有人他是盛衍的,盛衍也是他的。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不穩重的念頭與想法,但是卻是對盛衍無法掩飾的愛。
盛衍的大腦雖然被酒精麻痹得遲鈍滯緩,可是他依然能聽得出秦子規話里滿滿的愛意,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能彆扭說了一句:「我才不在家等你呢。」
秦子規笑道:「那我被活好事少不黏人的小妖精勾走了怎麼辦?」
「你敢!我比他們都好!」
盛衍說完就對著秦子規的唇用力吻了下去,伴隨著用力的齧咬和姿勢上居高臨下的壓制,像是在宣洩愛意,又像是在宣示主權,總歸霸道又不講理,卻又炙熱得讓人無處可避。
秦子規一聲悶哼,握緊了盛衍的腰。
他感覺到盛衍已經硬得厲害,他想像以前一樣把盛衍翻在下面,幫他舒服一點,然而盛衍卻一手壓住了他的手腕,一手解開了他的皮帶,帶著一種生澀的主動和毫不掩飾的強烈的占有欲。
那一刻意識到盛衍想做什麼的秦子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