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悠深吸口氣。
都已經發展到要用藥迷暈他,並且還爬上他的床這一步了,還能有什麼誤會嗎?
蘇安想要和他探討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各種姿勢吧。
不過聽雲佳時的意思,她是絕對沒有想到,蘇安會對他有這種不可描述的想法,會做出這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要是雲佳時知道了,憑她的烈性子,指不定又要去甩蘇安的巴掌。
蘇安被甩巴掌之後,指不定又要黑化。
這黑化完畢,蘇安又會開始爬他床,繼續下藥囚禁金絲雀等情節。
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作為食物鏈底端的白冬悠開始瑟瑟發抖,他不能讓這些事情發生。
所以最終,他也只能夠悶著聲音道:「好,我不誤會。」
畢竟,已經沒有再誤會的空間了。
見白冬悠聽了自己的話,雲佳時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將雙手雙腳一攤,嗯,很好,可以安心鹹魚躺了。
山洞雖小,五臟俱全,從洞口望去,明月靜黃而溫柔,月色清幽如流水,遍灑大地四野。
白冬悠的眼眸,也像是浸了月光,柔軟而安靜,他輕聲道:「今晚月亮真美。」
雲佳時點點頭,沒錯,真美,就像是個金黃的大燒餅。
吸溜吸溜,好香啊。
雲佳時是真的餓了,羅嘉薇雖然給她做了泡麵,但是她忙著去踹趙建仁,都沒來得及吃兩口。剛才又在可可森林裡到處奔跑,順便還墜了個崖,體力消耗過大,現在腹中空蕩,餓到有些暈乎乎。
而就在她餓得不行時,山洞裡還颳起了冷風,「呼啦啦」地,就往他們身上灌,凍得雲佳時直打顫。
雲佳時連忙起身,調整位置,坐在了山洞的靠里處,背著風口,這下可吹不到她了吧。
可她還是太天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管雲佳時坐在哪裡,那股妖風總是圍繞著她吹,凍得她嘴唇都白了。
眼見著雲佳時在洞裡面跟無頭蒼蠅般,已經轉了十多圈,白冬悠看不過了,拍了拍自己身側,輕咳一聲,掩飾住耳畔的薄紅,緩聲道:「你坐在我身邊吧,我幫你擋著風。」
雲佳時也不客氣了,趕緊過去,挨著白冬悠坐下,並且還挽著他的胳膊,讓彼此靠得更緊。
畢竟,她連白冬悠的胸肌都摸過這麼多次了,還在乎這個嗎?
他們倆,誰跟誰呀?
不過說也奇怪了,雲佳時一挨著白冬悠,那剛才還吹得起勁的妖風立馬就停了。雲佳時緊皺了眉頭,放開了白冬悠。頓時,那妖風就像被戳了肺管子一樣,又再度吹了起來。
這什麼意思啊?逼著他們倆靠近,是吧?
雲佳時脾氣上來了,再次遠離了白冬悠,她就是不服氣,有本事立馬下一場大雨,把他們倆淋成落湯雞,然後生火,脫衣服,烤衣服,順便來個共度春宵呀!
這樣狗血劇情三件套就湊齊了。
結果雲佳時正在這腹誹著呢,只聽得外面轟隆一聲巨響,隨即烏雲密布,天際閃過刺目雷電。
雲佳時慫了,立馬再次朝著白冬悠靠近,把他給挽住。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跟這種狗血神經病劇情鬥了。
果然,在雲佳時牢牢挽住了白冬悠之後,烏雲立馬消散,皎潔的明月重新掛在天際。
雲佳時當場表演了個無語凝噎。
白冬悠並不知道雲佳時此時那髒話濃度超標的內心活動,他當下只感覺到,雲佳時把自己挽得格外緊。
他偏頭,看著雲佳時的側顏,她額頭光潔,鼻樑挺翹,睫毛濃密,嬌俏明媚。
他確定了,自己並不抗拒她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