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雲佳時就是在賭氣,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呢?
白冬悠也不怪她,畢竟雲佳時一直在打直球,而他卻沒有什麼回應,也難怪她會生氣。
白冬悠決定,要給雲佳時回應,所以他刻意調換了座位,讓她看自己的手相。
但云佳時卻一點都不想看。
之前在山洞裡面,她已經做過實驗了,別說摸白冬悠的手,就算是摸他的胸,熟悉度也不會有任何增加。
雲佳時猜測,如果想要繼續增加和白冬悠之間的熟悉值,估計得做更親密的舉動,或者是走更深的心。
總之,不啊。
反正現在摸白冬悠的手也沒什麼用,雲佳時也懶得再摸,於是,她只是意興闌珊地看了他掌紋一眼,敷衍道:「哦,挺好的,命不錯,應該可以活到死。」
呵呵,沒聽說過誰不是活到死的。
白冬悠狹長眼眸眼尾上揚,你還可以再敷衍一點。
可雲佳時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將頭上的棒球帽往臉上一遮,開始睡大覺,擺大爛。
他們以為她願意摸嗎?她刷熟悉值也很累的,好嗎?
白冬悠挑眉,專注地看著睡覺的雲佳時,眼眸漸深。
之前不是還追著他到處跑嗎?現在連送上門的手都不碰了,這氣性可真夠大的。
大巴車在a大校園門口停下,所有同學下車後,都各回各家。
而白冬悠下車之後,直接找上了雲佳時:「馬上到晚飯時間了,肚子餓嗎?城內新開了一家法餐,味道很不錯,別人去的話,需要預約,但我和大廚很熟,可以直接去。」
一提到吃的,雲佳時倒是挺感興趣的,忙問道:「哦,是哪一家?叫什麼名字?」
白冬悠將名字和地址告訴了她,隨後那句「我們一起去吃吧」還堵在喉嚨眼裡,卻看見雲佳時轉頭就往華子塵身邊跑去,拉著他道:「華同學,剛好今天有空,我請你吃飯呀!有一家新開的法餐店,報白冬悠的名字,就可以不用預約的。」
白冬悠沉默了。
偷了他法餐店名額,去和別人吃飯。
四捨五入的,和偷他的錢養別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白冬悠正憋著氣,轉頭發現,蘇安也始終看著華子塵。
而且眼神格外深沉。
比之前看他時,還深沉。
好好好,一個兩個,都去圍著華子塵了!
白冬悠氣得肝有些疼,不想再看這對兄妹,轉身上車離開。
雲佳時倒沒有空管白冬悠的喜怒哀樂,她只想要和蘇安一起,把華子塵拉去吃飯,以此刷夠熟悉值,順便再查看下他的人生片段。
但華子塵卻表示拒絕:「不用了,我真的不能在外面吃飯。」
雲佳時這時才想起,上次華子塵說過,他不被允許在外面吃飯。
雲佳時也不想為難他,便想出個折中的辦法:「那要不,去看電影吧,我知道最近有部片子很好看的。」
雲佳時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她就坐在華子塵和蘇安中間。他們看電影,她就可以看華子塵的人生片段。
華子塵猶豫了下,正打算答應的時候,忽然一輛賓利駛到了他的面前。
接著,一位四十歲出頭的女人走了下來。那女人身著月白色旗袍,氣質出眾。那張臉保養得宜,看不出歲月痕跡。容貌清雅,有種讓人記憶深刻的美。
華子塵頓了頓,低聲喚道:「媽。」
這便是華子塵的母親,賀渝雅。
雲佳時忙做了自我介紹:「阿姨您好,我叫雲佳時,這是蘇安。」
賀渝雅看著雲佳時,笑著道:「好漂亮,你是子塵的同學嗎?你是哪個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