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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候在門口的丫鬟,陸沉菀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奶奶說你昨晚一夜沒睡,想必很累,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就叫我過來。」紅兒笑著說道,「我這就去給你打水洗漱。」
陸沉菀點點頭,「順便去請個大夫來,王爺昨晚累著了,手被磨傷了,還有一些發熱。」
紅兒眼睛忽然放大,隨後笑道:「好咧,我這就去。」
陸沉菀被她過於燦爛的笑容搞得有些莫名,不過她也沒閒情去猜想小丫鬟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她折回房間,顧君瑜已經從床上爬起來,正艱難地與一頭長髮做鬥爭。
陸沉菀趕緊上前,接過他手上的木梳子,「王爺,我來吧!」
「嗯。」
他現在渾身酸痛,像被車碾壓了一般。尤其是手臂,動一下都覺酸軟。
掌心那幾個水泡讓他根本沒法拿東西,這具身體以前太養尊處優了,雖說自己這幾個月有鍛鍊,但跟他前世的體質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陸沉菀的動作輕柔,她的手時而穿過他的頭髮,時而又在他頭頂輕按一下,搞得顧君瑜有些難以言明的癢。
他們都十分默契地沒提一起睡覺的事,顧君瑜不知該怎麼開口,難道他要問自己妻子:「為什麼你爬到我床上來了?」
這話聽著都覺得渣。
只是他有一點不明白,陸沉菀似乎不是主動的姑娘,怎麼可能半夜跑到他的床上?
院子有人進來。
「蕭大人,你走錯了,王爺在這邊。」
「嗯?王爺昨晚不是睡這間嗎?」
「您記錯了吧?王妃和王爺都在這邊,我先進去伺候他們洗漱,您稍等。」
顧君瑜聽著這對話有點怪,然後猛然環顧四周,立馬目瞪口呆:這……這分明就是陸沉菀的房!
也就是說他走錯了?!
他也是第一次來驛館,而且這兩個房間的布局都如出一轍。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還真看不出什麼區別……
顧教授覺得自己的臉很疼,搞了半天,原來都是他搞出來的烏龍。
他不敢去想陸沉菀如何看他,他心裡很凌亂。
「菀菀。」
「嗯?」陸沉菀等著顧君瑜的下文,不過顧君瑜卻語塞了。
他發現自己不能解釋,難道給陸沉菀說:「對不起,我昨晚走錯了房間?」
這簡直就是占了便宜還不願負責的頂級渣男語錄。
「王爺想說什麼?」陸沉菀問道。
顧君瑜:「沒什麼,我們遲些回京吧。」
為了保險起見,顧君瑜想等樓家的人到了再走。前些日子他問了謝浩然,樓家估計還有十來天就能到了。
蕭牧雖然帶了不少人手來接他,但顧君瑜都不太信得過,而且入京後也需要一兩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當護衛。
原主輕信他人,才落得被流放的下場,顧君瑜不想再摔這樣的跟頭。
「好,王爺自己定奪即可。」
紅兒端了熱水進來,笑盈盈地伺候他們洗漱。
洗漱之後,大夫又進來給顧君瑜看了脈象和手上的血泡,開了些藥,處理了外傷。
等吃完飯,蕭牧才終於見著顧君瑜。
「王爺,你可有想好我們什麼時候動身?」蕭牧滿懷期待地問道。
顧君瑜:「我正要同蕭大人商量,我們推遲十天再走。」
正好他也想將雜交水稻的實驗做了,第一代的結果怎樣,他可以讓劉大等人幫著留存。
蕭牧一聽急了,「王爺可還有什麼事?為何要推遲10天?」
這鬼地方真不是人住的,貧窮落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