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有不適?」
褚衛馬上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懷裡,順勢就開始按揉她的脖頸和肩膀。
「還好。」
安陽打了個哈欠。
「明日好像還要回宮拜——」
「不必。」
安陽眨了眨眼,看向身側否定了她的褚公公。
「陛下心善,擔憂你的身體不適,免了回宮之禮。」
「啊……也好。」
她點了點頭:「睡個懶覺吧。」
「殿下想如何便如何,一切事有我在,您不必擔心。」
褚衛捧著她的臉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鄭重不已。
兩人呼吸交錯,淺淺親吻著。
褚公公剛想問一句她要不要再吃些甜點,就看見她已經閉著眼靠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
他默不作聲,手摟著安陽的背後,閉上了眼。
……
春暖花開。
安陽的身體仿佛也有所好轉了。
公主府的花園偌大而精緻,亭邊種了一棵健壯的桃花樹。
落英繽紛鋪了滿地,深深淺淺的粉連成暈染的畫卷。
她攀著褚衛的脖頸,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緋意嗚咽出聲。
落在長毯上的花瓣上透著清亮,像是酒杯不小心被撩翻了,略顯黏膩的透明清酒沾到了桃花的花瓣上。
「有點…撐。」
安陽輕喘著氣,皺眉說著。
可能是在說沒控制住食量吃多了吧。
褚衛摟抱著她,溫和有耐心,手腕有韻速的律動著。
她曲起腿有些酸,腳踝顫抖著,好像有些發麻。
兩個剛剛走過湖邊的長橋,人造的湖景中央還有含苞待放的荷花。
「殿下放鬆些,奴已經很輕了。」
她信以為真,剛剛呼出氣,就又被狠狠地弄了一下,手指用力地掐住了褚衛的肩膀,將衣服弄得褶皺不堪。
「嗚……」
安陽瞳孔渙散了下,樹梢之上的花瓣零零灑灑,像是雨打芭蕉般落到地面,迷亂而帶著旖旎香氣。
褚衛將濕淋淋的物什放到一邊,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後。
「殿下可舒服了?」
安陽有些發虛地趴在他身上,半眯著眼。
「口乾。」
「殿□□虛,不宜飲濃茶,奴準備了些湯水,不是大滋補之物,您飲些。」
安陽就這他的手喝了幾口,這才緩和了喉口不停喘氣帶來的乾澀感。
她笑著說:「夫君好生貼心。」
褚衛極愛她這樣喚,每次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連同耳廓都是紅的。
「多謝夫人抬愛。」
他不習慣這樣喊,每次都有些侷促,但又感覺舌尖都帶著甜意。
褚衛心裡謹記大夫的囑託。
順著病人的心意,滿足她的願望,保持愉快,飲食規律。
春天過去。
在褚公公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安陽的狀態一直保持得不錯。
她甚至帶著他前往謝府,與謝師一起去野外垂釣。
湖畔,謝師感慨地瞟了眼到一旁搭著燒烤架的太監身上,又看向身側乖巧的少女。
「唉,他看起來也上心,你也算是沒看錯人。」
「眼力還是不錯。」
安陽笑著點頭。
兩個人與其說是釣魚,不如說是找了個地兒說話。
「當年為師與你提的事,雖不是經由你親手,華陽公主卻也辦得不錯。」
謝師長嘆一口氣,眼力帶著惆悵與滄桑。
備受期望的安陽公主因病,此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