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剑的佣兵,因为有几处骨折还在地上躺着呻吟。
看见南希冲进战团,牛头人却没有下杀手时,最阴险的用镰刀的家伙心中一动,又悄悄潜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卡恩刚冲进来,朗斯洛的攻击也到了。同时一柄险恶的镰刀也划了过来,竟然是冲着卡恩去的。
因斯特大吃一惊,无暇思索,他用战魂挡住朗斯洛的攻击,百忙中伸出一脚勾倒了卡恩。
牛头人还没来得及收脚,第二柄镰刀又至,像早就预料到的一样,狠狠地勾到牛头人的腿上。
偷袭的佣兵大喜,用力一扯镰刀,在他的经验中这一下就能让对手骨肉分离。不料镰刀像砍到一个坚韧的东西一样,牛头人的腿竟然没有应刀而断。他也算应变神速,刚一发觉不妙,立刻撒刀后撤,这才没有被因斯特反击的一斧劈成两半,朗斯洛激愤下的一剑也落了空。
朗斯洛扯着卡恩退到一旁,面色铁青,恨恨地盯着偷袭的败类。
败类心生寒意,见牛头人腿部已经重伤,当下掉的那柄镰刀也不捡了,转身飞奔。
一道迅疾的黄光没入逃跑者的后背。佣兵奔跑中惊骇欲绝地发现自己胸前多了一个大洞,一柄沾满鲜血的手斧从中飞了出来后又立刻缩了回去。他试图用手捂住这个大得可怕的伤口,又跑了几步后颓然倒地。
“活该!”朗斯洛重重吐了口吐沫,然后去查看牛头人的伤势。
因斯特把重心压在没有受伤的腿上,左手拄着战魂,右手持飞斧,傲然站立着。
看到神出鬼没的飞斧,和那个过度聪明者的下场,其余几个佣兵打个寒噤,很快跑得没有影了,连粗豪剑士也从地上挣扎起来逃走了。
“啊!好多血。”波利娜跑了过来,她刚才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蹦了出来,看见卡恩安全无事总算放下心。经此变故,她对牛头人倒是芥蒂全消。
波利娜伸手要给牛头人治疗,因斯特用手一挡,冷冷道:“不用。”然后对着朗斯洛说:“再接着打。”
波利娜怔住了,手僵在半空中,泪水已经在眼窝中打转。
朗斯洛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的战斗到此为止,你养好伤,追上我们的话,我再陪你打一次。”
因斯特看看自己的伤腿,这一下够狠的,他的腿有一半已经断了,镰刀一直砍到了骨头,要不是护体石肤那自己这条腿就报销了。
伤口在土元素的作用下已经不再流血,中刀的地方也传来一阵阵的麻痒,因斯特知道身体已经开始进行自我修复,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刻是肯定好不了的。
因斯特不由有点垂头丧气,这里不是地底,等自己恢复好了,朗斯洛一行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不禁责备起自己的心慈手软,误了救治德雷菲斯的大事。
卡恩看着因斯特受伤的腿,满脸愧色欲言又止。朗斯洛轻轻拉了他一下,“走吧。”
朗斯洛带着卡恩,波利娜也拉住失魂落魄一样的南希,沿着土坡向上走去,到达坡顶的时候,波利娜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子轻轻放在地上,转头对因斯特说到:“嗯,红色的是一瓶治疗药水,白色的是我老师给我的圣水,能够驱除诅咒的。你看着用吧。”
因斯特听到后一时愕然,不知不觉间几个人已经消失在土坡的另一头。
半晌后牛头人拄着战魂登上坡顶,遥望过去,四名人类已经化作小黑点,他们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茫茫原野中,地上的两个药瓶在阳光下烁烁生辉,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因斯特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地上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他从法师那里听说过魔法药水。
将红色那瓶打开,将闪着晕红色光泽的药水灌了下去,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肚子里扩散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