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
羽拿起茶壶，在茶杯上倒满了水。
“这是烧开过的水，温温的，不烫……我没有找到茶叶，就没有泡得茶水给你……”
话音一落，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睫羽落在脸颊上覆下一道剪影，似乎在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
皇甫月笙慢条斯理喝了这杯白开水，温和道：“明天我带几斤茶叶回来。”
“嗯。”
皇甫月笙放下茶杯，羽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她。
“你……”
“快擦擦嘴巴。”
羽露出清澈无邪的眼神，一眨不眨盯着她泛着油光的唇瓣，她的唇形很好看，上唇薄、下唇微微厚一些，像花似的，若是亲上去，感觉一定很美妙。
皇甫月笙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嘴角勾了勾，“师兄越来越细心了，就连我的小习惯都摸清楚了。”
“只要是有关笙儿的事，我都会记得。”羽双手放在膝盖上，害羞地绞在一起。
被夸了……
如今在笙儿眼里，他一定是个十分贤惠的男子。
羽的嘴角快要压不住了，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要端庄，要笑不露齿，更不能把嘴角咧到耳根子后面去。
他坐直身子，眼眸发着光，抿唇浅笑，“笙儿，你肩膀酸不酸，腰累不累，我帮你捶捶肩、捶捶腿。”
皇甫月笙站起来，慌乱地眨了眨眼，“我回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少女走出去了。
羽还站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每一碟菜都空了，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
笙儿喜欢他的菜，还喜欢他绣的山茶花，还用了他的帕子……
唔，她对他这么特别，以后一定会娶他，肯定不会再喜欢其他男子。
羽缓缓伸出手拿起她方才用过的茶杯，指尖摩挲杯沿，唇瓣悄悄贴上她的印子，呼吸急促起来，白皙的耳根子也红了。
笙儿用过的东西，他都要收藏起来，只留给自己看。
皇甫月笙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翻墙出去，来到了一家青楼中，里面十分热闹，灯火通明。
她戴着一张狐狸面具翻进了一个房间的窗户上。
“是谁！？”
一进去就听见澜予警惕的声音，竟然比平时还要低沉狠厉一些。
皇甫月笙秀气的眉毛忍不住跳了一下，她貌似来的不是时候。
几道红纱慢悠悠得飘动着，还伴随着水声。
“哗啦——”
一道模糊的身影透过红纱。
皇甫月笙尴尬地后退，“我到外面等你。”
“别！”那道原本狠厉的声音此时变得温柔，“我马上过来，您别走。”
皇甫月笙也不知道他在沐浴，她就随便翻进来一个房间，一进就进对了。
等了一会。
澜予穿好了衣裳，掀开红色纱幔过来，露出颠倒众生的脸，魅眸微弯，直勾勾盯着她的狐狸面具，“感觉殿下是偷偷过来找奴家幽会似的，神神秘秘。”
“我问你件事。”
“您问。”澜予的声音温温柔柔。
皇甫月笙开门见山，“你是无忧宫宫主，对不对？”
澜予身子僵住了一瞬，很快就笑了，声音很很轻很柔：“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殿下就那么急着要知道？”
皇甫月笙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薄薄的绯红色长袍，没有内衬，而且衣襟慢慢滑落到臂膀处，露出白皙诱人的性感锁骨和胸膛。
她别过脸。
这人和拓跋弦一个样。
都不会好好穿衣服。
澜予将她的反应收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