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看着她睁眼说瞎话。
她根本就没亲眼看到马尚霏和陆蓉祈光明正大的见过面。
陆蓉祈这是在诈她？
“原来是这样啊，你也太惨了，出来做个买卖而已，差点搭上了条命，真令我难过。”皇甫月笙凑近她，盯着他的脖子，“你脖子上的纱带怎么变多了，不觉得戴着睡觉难受？”
“戴习惯了也还好吧。”
昨晚被那刺客掐住脖子，陆蓉祈的脖子后面高高肿起。
要是让她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陆蓉祈慢慢坐直起来，后背靠在床架上，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北漠这里不太平，我也准备离开了，你呢？什么时候走？”
“不太确定。”皇甫月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你嗓子坏了，多喝水。”
陆蓉祈双手接过，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
她心中一惊，这个手感，和昨晚掐她脖子的那只手相似。
陆蓉祈垂下眸子掩住了诧异之色。
她笃定，月小姐这个人就是皇甫月笙的手下！
瞧着少女这一张普通的脸，眼眸平静无波，似乎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也没有人能打动她的心。
陆蓉祈只觉得这种人恐怖，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伪装成冷静沉稳的模样，滴水不漏。
喝完了茶水。
她把杯子给站在床边的少女，“给。”
“还要喝吗？”
“不用了。”
陆蓉祈的手缩回被窝，悄悄摸到枕头底下的瓶子，抠出了点粉末藏在指尖。
皇甫月笙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自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受伤模样，先不说这个二……皇女，我就问你，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仇敌？”
陆蓉祈皮笑肉不笑，抬起右手朝她招了招，“你靠近点些我便告诉你，为何那么多人要杀我……”
皇甫月笙缓缓凑近她，耐心温和道：“你说。”
陆蓉祈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黑白分明，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根本看不到里面隐藏的情绪，更别说一点慌张和心虚了。
这个人真是会伪装，很会演戏。
冷心冷情，即使杀了人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不会愧疚。
陆蓉祈嘴角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因为我……”
才说了几个字，她的左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快速捂住眼前人的口鼻。
指尖的毒粉飞散。
皇甫月笙立刻屏息，单手握住她的手腕，眸子一冷，“你这是做什么？！”
忽然，她觉得身体很烫，鼻尖一热，顿时冒出了几滴鼻血，越流越多。
身体也有点热热的。
可能是昨晚中了药，刚才又喝了师兄煲的鸡汤，太补了，所以气血旺盛。
皇甫月笙松开她的手腕，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捂住鼻子后才重新审视她。
陆蓉祈不记得这个毒药还有让人流鼻血这个作用。
是不是宋大夫偷偷在毒药里加料进去？
少女面色如常，只是眼神更加冷，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悦皱眉，“你手上有毒药的粉末……我和你是好朋友，你为何要害我？”
陆蓉祈看出她就是皇甫月笙的人，但是自己现在根本就用不了内力，身上的暗器也放在了书桌上，如果跟她打起来，自己没有还手余力。
而且，这个人不会手下留情。
大概是昨晚没有杀死她，今天再来一趟……
“我哪有毒药，你看错了吧，你闻闻，空气中哪里有毒药的味道！”陆蓉祈盯着她捂住鼻子的手，纤细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