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善恶其果，皆自食之！”
皇甫月笙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放得极慢，说到“皆自食之”时，字咬的很重。凤眸弯了一下，似乎在笑，似乎在嘲讽，眼尾上挑，漆黑的瞳孔蒙着一层柔光。
一旁的小沙弥觉得二皇女笑起来亦正亦邪。
两个小沙弥头一回听到二皇女说这么多话，也知道自己听了三皇女的话而误会了她。
好在二皇女听不见他们心里话。
皇甫芳华咬了咬下唇，“姐姐真是天资聪颖呢，在念佛这方面没人比得上，悟性好高，清业寺就缺你这样的大师。”
皇甫月笙朝后走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
“清业寺都是男子，妹妹莫要乱走，可不要摸到不该碰的东西。”
皇甫月笙重新走回玉缘殿。
皇甫芳华捂着耳朵边上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系统，她这是和我撕破脸皮了？装都不装了？”
系统：【她是在阴阳你。】
“呵。”
皇甫芳华过去看了一眼，听着里面的念经声，只觉得耳朵疼。
好无趣。
“系统，皇甫月笙住哪个地方？”
【禅房。】
“在哪里。”
皇甫芳华偷偷去到皇甫月笙的禅房，推开门进去，里面的摆设很少，桌子凳子都摆得很整齐，被子也叠的像个方块。
“啧啧啧，这床硬邦邦的，她每天晚上肯定都睡不着，夜夜失眠啊。”
【你赶紧动手。】
“知道了。”
皇甫芳华在她的枕头里塞了一只虫子，又在被子上撒了点药粉。
量小，但是致命。
做完这一切，皇甫芳华猫着身子出去。
她重新回到玉缘殿外面，假装来这上香，东看看西看看。
有个扫地的小沙弥模样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清秀，唇红齿白，就是头很亮。
“你几岁上山的？”皇甫芳华过去搭讪。
小沙弥后退了很多步。
这里的和尚都是男子，他们吃斋念佛，所接受的思想全是不能和女子亲密接触，一旦接触之后，佛祖就不会饶恕他们。
小沙弥对皇甫芳华退避三舍。
皇甫芳华一愣，“我嘞个去，跑这么快，搞得我就像个吃人的妖怪似的。”
过了许久。
很多和尚从玉缘殿出来，皇甫月笙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一抹白色宛若夜空月牙。
来山上上香的香客远远看到这一身影，惊诧了许久，直到有人告诉，才知道这个就是从宫里头赶出来的二皇女。
皇甫芳华瞥了眼那些普通人，嘴角微勾，赶紧跑到皇甫月笙面前。
“姐姐，母皇还让我跟你说，你可以回宫了，就是……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了。”
皇甫月笙语气淡淡，杂着疏离，，“没有圣旨，我不能私自回去。”
“怎么是私自呢？我现在就是来告诉你的呀，姐姐你可以离开清业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