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备瞳孔骤然一缩,看着那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一抹冷笑的身影,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之色流露。
不可能!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震动,怒吼道,双掌向前挥动间,有着浓浓黑色源力伴随,无数怒吼相伴!
扑哧!
但是,陈逢源双指并拢迸发而出的一缕灼亮的剑气却是扑哧一声,犹如刺破布帛一般击溃了他的防御,随后更是一掌印在了胸膛,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劲气迸发而出!
噗!
潘备口中顿时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身躯像是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坠去,接连砸断了数棵参天古树方才最终跌落在地。
咻!
他刚欲强行站起,但眼中倒映的冷光却是转瞬即逝,刺过他的胸膛,将其狠狠的钉在了树桩上。
靠着断裂的树桩,潘备耷拉着头,陈逢源之前的那一掌几乎是震断了他的心脉,而后紧追而来的剑气侵入体内更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伤!
“这......这怎么可能!?”潘备看着胸前嵌入的那柄长剑微微失神,随后目光停留在掠来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人影身上。
他想不通,对方分明只是刚渡劫,源力修为在一重天境源皇之境的小辈,为何会有着那般的雷霆攻势,先是暴起发难、击溃支起的防御、而后更是一掌让得自己彻底失去了战力。
“这不可能!”潘备目眦欲裂,倏地抬头瞪向陈逢源,那骇人的目光恨不得将其食啖了一般!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能说是技不如人。”陈逢源微微俯身,向此人前者胸膛的锈剑缓缓拔出。
“啊......”每每抽出一寸,潘备的低嗷便是会高上几分,待得完全将锈剑抽出,喉咙中已是蓄满了犹如野兽般的怒吼。
“你......你不过是...一重天境...源皇,如何能够...攻破我的袈裟剥夺......”
斗大的冷汗从他的额间不断渗出,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片刻后更是汗如浆落,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滩水渍,神识掠过体内,察觉到那几乎不可修复的伤势,他的心更是沉到了海底。
他始终不相信一个渡劫不久的小辈会有着越级而战的能力。
心脉断裂的重创,他的嘴角不断溢出血液,自知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索性平静了下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出现之时,我的确对你保留着怀疑,不过在你的一番解释之后,那份怀疑便也随之消失了,毕竟,若非大人间之人,是不可能对我的信息那般知晓的。”
“那你怎么......”
不等潘备问完,陈逢源接着说道:“不过,你却是不该暴露出那份焦急,在我跃下树冠之时,对于你,便是有着几分戒备了。”
“那你之前的伤势。”
“哦?你说这个啊?”
陈逢源手指沾着嘴角的一缕血液,脸上浮现出一缕玩味的神情,“做戏嘛,自然得逼真一点,不然你怎么会自己暴露出真实的身份呢?”
潘备神色一变,心中顿时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方才取得的信任,就在即将功成之际,却是被自己的焦急所暴露了......
“还有什么疑惑一并问吧,问完了,我便送你这叛徒上路。”
“呵呵......”潘备一反常态,低笑出声,“即便杀了我,你就真的以为能够逃出狱阎境的手心吗?”
“你想说什么。”陈逢源神色冰冷的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此次为了擒你,罗刹府可是派出了七大鬼君与十八大狱将,就算你如今突破迈入了天境,只怕也是在劫难逃!”
“说完了?那便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