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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1 / 4)

十月十八,距离沈城自杀之日还有两日,陆慎行急的嘴巴都起泡了,他先去三姑那儿待了一会,没有收获,又去找花伯。

那老头就是神医方浒,除了他,只有沈城知道。

陆慎行前几次说破嘴皮子都没讨到好脸色,被轰了出去,直到有次碰巧撞到花伯老毛病发作,倒在药园里,他跑过去把对方扶起来。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来转转,花伯脾气再古怪,也是个老人,喜欢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花伯拍拍竹筐,将黏到上面的药草拍下来,“十一,你在听吗?这穗乌草可是好东西,你等会可得悠着点,别给糟蹋了。”

“在听。”陆慎行摸摸头,“花伯,我刚才看到屋里那大锅开了。”

“哎!你这小孩,怎么不早告诉我,里面的药材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金贵着呢,不注意火候就完了。”

花伯急忙进屋,陆慎行趁机从地上的竹筐里抓了把穗乌草揣身上,若无其事地回到翠竹园。

丑时三刻,刚睡着的沈城忽觉口·干·舌·燥,他起床去倒了杯冷茶,热意稍缓,他半垂的眼帘蓦然撩开,幽暗冰冷,又合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门轻推开,陆慎行进来,拽着沈城的双腿,使劲拖到床前,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手从对方腋窝下穿过去,五指按紧,用尽全力试图将人拉起来。

他还是高估了这副身体的力量,只是轻轻晃动几下就摔到沈城身上。

“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陆慎行俯视身下的沈城,双眼眯成一条缝隙,低头对准他的脖子·咬·下去。

舔了舔口腔里的血,陆慎脱·掉沈城的亵··裤,拿毛笔在他腿上写了七个大字。

本大爷到此一游。

醒来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咬··痕,再加上那几个字,如此赤·裸·裸地侮辱,挑衅,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翌日,天还没亮,流火和未央就匆匆赶到翠竹园,二人均都一身杀气。

“堡主,昨夜有人闯进来了。”

未央沉声道,“能悄无声息躲过阵法和机关,不被我们发觉,整个武林,应该只有羽林楼楼主能做到。”

“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流火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白羽,目中闪着兴奋嗜血之色,“属下已经下令,安□□去的人今夜就行动,一个不留。”

计谋得逞,陆慎行心里正乐,就听沈城道,“取消。”

流火问出和陆慎行同样的疑惑,“为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点椅子扶手,沈城的面部线条冷酷,抿唇不语。

陆慎行眉头一皱,怎么感觉刚才沈城看了他一眼,错觉吧。

第19章

上午沈城去了书房,陆慎行斜倚着当门神,鞋跟蹭着地面,脑子杂七杂八地转着。

他做到那份上,沈城都能忍,完全出乎意料,早知道就做的再狠一点。

里面传出一道冷冽如常的声音,“进来。”

陆慎行挑高了眉毛,有些意外。

他整整脸色,嘴角上翘,调整到恰到好处的温顺诚实,这才跨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简洁整齐,弥漫着淡淡佳楠香味,一股脑地融进陆慎行的呼吸,是沈城衣物上的味道。

左右两面设着许多槅子,贮着一排排书,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再无其他。

陆慎行停下脚步,“堡主。”

将手中的书翻开一页,沈城颔首,并未言语。

从早上到现在,陆慎行一点东西都没吃,随着时间推移,他原本谨慎的视线渐渐被桌上那盘点心吸引。

偏又是他最爱的桂花糖酥糕,诱·惑力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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