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很少有活人来打破这份神秘国度的安宁与寂静。又或者说,那些试图这样去做的人早已经回不去了。
站在福生对面的那位气质阴郁的怪物便是喜夜王了。他身高夸张,嘴巴很不自然的向两边拉高好似是被人撕裂过,他双眼有如鱼目,喜欢穿一身黑色的官服,在那绣着金丝云龙纹的阔肩熟缎下,一双同样青绿色的手露在外面。
匍匐在他身边的权豹仿佛真的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她背脊温顺的弯曲着,身上不再因疼痛而颤栗。
喜夜王轻轻抖了下手腕,将两指捏着的那抹肆意的剑气轻轻捏碎,他大步跨过自己属下的身躯,举止投足间颇有王者的气度。
“早先,我便猜到有人会趁机对地府不利,如此刻意压制住了行程,但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福生冷着一张脸,他做好了随时动手的打算。只不过,喜夜王出现在这儿仍是在他意料之外,联想到冥动所说,一位阴帅的突然返回,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那自然是已经被人给通风报信了。
他作为鬼母计划中的一环,也是到行动前才获知的这一切,按理来说没道理的。
除非有一个即是鬼母心腹,又同时和喜夜王有一定纠葛的人,而这样一个人物,福生有且只认识那么一个。
伶狐!
福生在心里过了一遍,针对这种特殊情况,他其实也没太多很好的办法,但既然提前有了预案,自然不会不做准备。
对面自言自语般的喜夜王本身并不在意福生的开小差,他站在权豹面前,挥了挥手,说“让其他人都散了吧。”
权豹没有迟疑,从地上爬起,懦懦道“是,王爷。”
随着她的离场,周遭手头上还有不少任务的书记员们也都消失了。
这片宽阔的场地上,又是只剩下福生和单独的另外一人。
高大的殿阁上,悬浮于空中的书架前,一座座飞舟停靠在岸,好似渡口边停泊的船只。
等到人员撤离的差不多了,这位突兀出现的王爷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你在替谁办事?”
福生冷笑了下,他反问道“你能不知道?时机掐的如此精准,如果说不是有人提前通报,相必阁下对于卜算一定有很深的研究吧?”
对于福生的嘲讽意味,喜夜王并不多做理会,他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状似随意的补充了句。
“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如果没有我点头,你哪都去不了。”
福生眼神像一匹狼,死死盯着前方的猎物。
对于,这位道教真人展露出的实力,喜夜王并不害怕,他唯一担心的只有福生解放封剑的道印,释放出那能毁天灭地的招式。
哪怕,他是十大阴帅之一,这座森罗殿明面上的掌控者,但他依然担心这里会被福生毁去大半。既然威慑存在,那么二者便有了和谈的空间。
“一剑…”福生双眸重新染上血色,他身上的衣服开始飘荡,四周浓郁的阴气纷纷转化为血红的煞气,转眼之间,福生的周围便被笼罩在一层血雾之中,恐怖在四周开始蔓延。
喜夜王皱着眉头,他皮肤油亮似乎有鳞片在一点点一寸寸成型,而相对应的,以他为圆心,周围的一切都被拉进了一片深暗空间内。
如此还不够,一时间,整座森罗殿内外的法阵同时启动。那些停转不歇的书架上,一本本记载有人生平事迹的古文蒙上了一层冷雾,随即所有书柜纷纷下坠,仿佛一座巨大的崖壁在人面前缓慢崩塌。
喜夜王在这过程中,开口劝道“如果你还想救回你的姑娘,那么就赶紧停下。”
福生狰狞的面孔,表情似乎都停滞了下来,他维持着半开剑意的状态,极力压抑着语气里的暴躁,他说“我先说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