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冷笑一声:“说到底不就是顾长安对那个女孩子动了所谓的感情,为了那个女孩子,他将我们的计划一拖再拖,相信他?我到宁愿相信我自己,顾长安是君子,他不依然骗了那个女孩子十年吗?我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恶鬼,就别再妄谈良善,更别奢望什么狗屁的真爱!不过几条人命罢了!你和顾长安一样,简直虚伪至极!”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不会有来生,更不配有真爱,但是你别忘了,是长安的献祭,才解了我和你身上的姽婳磷灵,延续了母亲的生命,你说他虚伪,那我们这种依靠别人才活下来的寄生虫又是什么呢?这个计划,长安早已经安排好,小鱼儿献祭的时间就是中元节,在此之前,谁也别想出手,这是我们欠长安的!”顾问晨有些微嘲的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南笙注视着顾问晨,良久,长叹了一声:“问晨,你有多久没有去看母亲了?”南笙的眼睛带着深深的伤痛:“如果你看到了母亲的样子,你便不会说的这样云淡风轻!中元节?若真等到那时,你看的只能是父亲和母亲累累的白骨!”。 “母亲很好!”顾问晨轻声说道,语气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不,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南笙打断顾问晨的话:“为了养着父亲的肉身,她每天都用自己的血去喂那些禁蛇,她已经形容枯槁,不成人形,问晨,母亲坚持不下去了······” 顾问晨冷笑一声,轻灵的嗓音中带着戏谑:“那母亲便和顾颖园一起去死吧!”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顾问晨的脸上,南笙的眼中带煞,黑色的气流在在他的身体周围波动,无数张红色的脸露着漆黑的牙齿要向顾问晨扑来。 “顾问晨,你他妈的疯了吗?那是我们的母亲!” “母亲?多么温暖的词啊!你要是不说,我都记不起,原来我还有一位母亲,她和一个又一个顾家的男人生下我们,只是为了给顾颖园续命,我们,我们又算什么呢?我们没有自我,没有人生,也没有爱,像老鼠一样,活在阴暗里,等待着随时为母亲奉献生命!”顾问晨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上,满是哀戚,她凝视着南笙的脸,厉声质问:“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呢?哪里有呢?” 根本就没有······ 南笙看着顾问晨泪水迷蒙的双眼,煞气敛去,恢复了面目表情的样子:“她是母亲,她生下我们,也养大了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问晨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很认真,好像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突然她的笑停了,一双黑色的眼眸泛起森然的冷意,满头黑发无风自动,冰冷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她的口中说出:“南笙,我从不感激她把我带来这个肮脏的世界,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长安,他的心愿我一定要达成,定下的中元之期,谁也不能更改,否则,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 陈果的病房,冯庄一脸郁闷的听着黄河说焦子予要回北京了,转过头,有些委屈的看着陈果:“那个果果啊!要不你也和我回北京吧!我带你去欢乐谷做云霄飞车去好不好?” 小河一巴掌拍在冯庄的脑袋上,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你是不是大夫,是不是大夫,能不能靠点谱,治不好陈果,我一巴掌把你拍死在青海。” “表脸,简直太表脸了!”冯庄哀嚎着冲了出去。 小河走到陈果的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陈果看着黄河温暖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姐姐,我感觉舒服多了,冯大夫的医术很好,谢谢姐姐!” “傻孩子!”小河摸了摸陈果的头,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怜惜。这个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小家伙长的很是讨喜啊!和本帅哥有一拼!”Harry弯着桃花眼凑上来,盯着陈果上下打量! 小河翻了个白眼,对陈果介绍道:“这位勉强称得上是帅哥的人叫Harry,也是姐姐的朋友!” 陈果的眼睛看着Harry,似是发现了什么,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