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的睡眠质量极高,一夜的打雷闪电山崩地裂,都没能惊扰到她分毫,所以她一觉睡醒,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对夜里那乱糟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着脖子发了一阵的呆,视线往旁边移动,惊喜的发现白烈云今日又赖床了。 哟呵,赖床好啊! 茗香瞬间兴奋起来,揉搓着双手便凑了过去,直接压在了白烈云身上。 他并不反对她的亲近,却从不主动去亲近她,而且在她亲近他的时候,他表现的也十分冷淡,仿佛她并非是他的妻子,而是那只早已成为过去的大橘猫。 茗香能理解他的抗拒,她也可以等他慢慢的习惯,然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又为什么不把握一下,推他一把,让他习惯的时间提前那么一段? 所以,今天的早上,茗香毫不犹豫的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 她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会,便解了他的衣服,吻上了他的唇。他始终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反应。 男人没有反应,她再想用强的也没用。 茗香骑在他腰间思考了片刻,便把自己的衣服也给扒了,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了一块,茗香于上下其手之时,发现了身下这人的反常。 她的动静都这么大了,这家伙即便没反应,也应该醒来对她加以阻止,所以,他这也许不是赖床,而是生病了? 茗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个化神,身体还经过了天罚的千锤百炼,早就算得上是仙体了,怎么可能生病? 但若不是生病,他为什么被这般折腾,都没有醒? 茗香摸摸他的额头,没觉得发烧,又侧耳听听他的心跳,尚属正常。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又推又喊的急的眼泪都要憋出来了,他还是没有半点回应。茗香跪在他身边呆了一会,揉揉眼里的酸涩,又把衣服给他穿好,被子给他盖好,自己起身下楼,去开始今日一天的生活。 她淘了米,煮了粥,自己一个人,吃的也没什么胃口,便将粥温在了锅里,预备着等白烈云醒了,端给他喝。 她扫了地,擦了桌子,打开了酒馆大门,想着他今日只是一时的贪睡,说不准一会就自己下来了,今日的生意总还是要做的。 门外的桃花开了,灿若云霞,极是美丽,而对面的那座山,从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可就太过不美丽了。 茗香撑在门口,对着那两半山,惊呆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便奔出桃花林,寻到最近的一户人家,询问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雷劈山这种事,对凡人来说,十分稀罕,夜里发生的一切,在君山的凡人眼里也就是天上落下一道雷,把山给劈了。 肉眼凡胎,总是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他们看不到半空中劈出雷电的人,也看不到那人从山里拿走了什么,他们只是以为,哪家的神仙又发怒了。 白泽帝君的石像前,一早就跪了满满当当的一群人,而丐帮则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一概表示不知道,不清楚,还反过来要求人们不要打听。 萧帮主度过了最危险的一晚,性命是保住了,武功却废了个彻底,半夜山崩之时,他还在昏迷,今日醒来,也没人敢告诉他。洪小七守着自己的师父满怀心事,他并不知道好好的一座山,为什么会忽然就被雷劈成了两半,昨夜星辰闪耀,又哪来的雷暴,他想来想去,都在自我怀疑,生怕是因为自己一不留神过了线,惹出了什么难以想象的祸事。 他不敢再去找白烈云了,哪怕心中塞满了各种疑问,也不敢去找白烈云求一个真相。 那修道界的真相,与他一个凡人有什么关系,知道的越多,果然越麻烦,真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洪小七忧郁的想着,要是有什么法术能让他忘记昨夜里和白烈云的对话,那就太好了。 这一天,就在群众们疑神疑鬼的猜测探讨声中落幕了。 洪小七伺候了一天师父,去厨房觅食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提到桃花林里的白老板生病了。 那些修道的结实的跟铁板一样,居然还能生病? 洪小七摇头表示不屑,那人又紧跟着提起,说白老板的媳妇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莫不是白老板这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