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小会散去,众人纷纷回本部衙门办公。
礼部衙门,胡濙回去就找了左侍郎仪铭,拉着他回到自己的厅堂。
进了屋子,仪铭疑惑地问道:“部堂大人叫下官来有何着急的事?”
因为仪铭并没有参与这次御书房的小会,所以胡濙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今天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很明显,胡濙的目的就是让仪铭这个朱祁钰最亲近之人来分析分析,看看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仪铭也有些疑惑,他虽然陪伴了朱祁钰好几年,但是这个朱祁钰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朱祁钰啊,对于此事,仪铭也没看懂,只能答道:“部堂大人恕罪,下官也不太明白陛下到底要做什么。”
胡濙有些头疼,仪铭这个最熟悉朱祁钰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还能去问汪皇后吗?
他啧啧嘴,问道:“子新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仪铭疑惑地抬起头,道:“下官真的不知道。”
“那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胡濙还是没有放过仪铭。
“这个......”仪铭有些为难。
他是朱祁钰的亲信,帮着胡濙去摸朱祁钰的想法,总有些怪怪的。
“子新放心,今日之言不传外耳。”胡濙安慰他道:“况且老夫也只是想知道陛下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并非要揣摩陛下心思。”
仪铭听了,咬咬牙,这才答道:“下官以为,陛下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以陛下提出的法子每年一次京察?”胡濙问道。
仪铭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胡濙对仪铭有些失望,但是还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那子新以为,陛下有没有要更换某些朝廷大员?”
仪铭被胡濙的说法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此事绝无可能。”
胡濙唯一的担忧被仪铭的话安抚了下来,换了一个话题道:“那子新以为,陛下所做的京察法子,就是那些指标之类的,子新能否理解?能否设计出我礼部的指标?”
这种事儿他胡濙不打算担下来,而是打算交给仪铭来做。
做好了,是仪铭的功劳,给了朱祁钰提拔亲信的机会,自己卖了皇帝一个好。
没做好,仪铭之前也是郕王府长史,朱祁钰的潜邸旧人,朱祁钰怎么都会回护好他,自己只要从旁出手保住仪铭,也算是卖了朱祁钰的好。
做好做不好,胡濙都不亏。
仪铭又被吓了一跳,连忙道:“下官刚刚调进礼部,还不熟悉礼部诸多事务,此事还得部堂大人掌握才是。”
胡濙笑笑道:“子新不必担心,你是陛下的潜邸旧人,理应最熟悉陛下的想法。”
“此事乃是陛下亲自制定的,子新还是要多多费心,这样才能尽快协助陛下掌控朝政。”
“有部堂大人辅佐陛下,哪里有下官的事情,还请部堂大人三思。”仪铭还是有些犹豫。
胡濙摇摇头,道:“子新啊,说句心里话,老夫也已经六十多岁,早已临近古稀,在朝上待不了多久了。”
“你是陛下的旧人,理当尽快熟悉朝廷政务,这样才能尽早升为六部主官,协助陛下掌控朝政。”
“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啊!”
仪铭听了胡濙这一番话,明白这位部堂大人的确是对自己好,于是感动道:“多谢部堂大人关心,下官明白了,此事就交给下官办理,必定处置妥当,不让老大人费心。”
胡濙满意地点点头,道:“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回头我会召集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