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管,顺天府是没权力管的,自然也没有权力抓捕贵使的人。”
昂克这才恍然大悟。
刚才齐侠的确说过最近朝廷的一项大动作,那就是大明衙门里排名第三的礼部被朱祁钰拆分掉了,科举的权力分给了新成立的学部,而外事全部交给了鸿胪寺,礼部只剩下仪祭的活,和光禄寺差不多,彻底沦为朝廷鱼腩。
“这么说顺天府越权了?”昂克惊喜问道。
齐侠点点头,肯定了他的问题:“对,顺天府越权了。”
“如果是其他人做这个顺天府尹,那贵使可能还要费一些口舌,但是现在这个顺天府尹是王惟善,所以只要贵使过去,以这个理由要人,那他一定会放人。”
“他不会将我的人交给鸿胪寺处置吗?”昂克再次问道。
现在顺天府的确没有管辖权,但是鸿胪寺有啊,万一鸿胪寺卿杨善出面,他还是救不出来他的人。
齐侠笑着反问道:“鸿胪寺只有接待番邦使团之权,什么时候能抓捕外藩使团了?”
“再说了,鸿胪寺又没有衙役兵丁,他拿什么抓人?即便抓了人,他又能关到什么地方去呢?除了他们衙门,也就只有会同馆了吧。”
昂克顿时乐了。
齐侠说的对,鸿胪寺只有接待的权力,没有抓捕管辖的权力,要是真像齐侠说的那样,把人关到会同馆,他也省事了。
于是,就发生了顺天府大堂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