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冷声嘲讽道:“光是要犯就抓了十几个?石副理,你还好意思说啊,刑部这么多年都抓不到几个要犯,结果一夜之间就在大兴隆寺抓到这么多,难道说你们刑部的差役和捕快以前都是吃干饭的吗?一群要犯就在京师待着,他们都没有半点消息,朝廷要刑部有什么用处?每年几十万两的俸禄来喂一群饭桶吗?”
这话说的有些狠,石璞当即就不干了,立刻道:“那你们户部干了什么?几次互市都是陛下提出的,你们光知道拿着那点岁入东填西补,找你们要点银子干正事儿都没有,以我看,户部取消了更好,朝廷每年还能剩下几十万两俸禄。”
刑部尚书俞士悦坐在一旁一句不说,冷着脸看着二人在那里争吵。
什么叫刑部养着一群饭桶?金濂这家伙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真以为自己坐到政务院副理的位置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看来自己要回去放放风声了,让淮安府的捕快少管山阳的案子,看他金家能撑多久!
石璞也是,没事和金濂吵什么吵?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如今的金濂和陈循就跟貔貅似的,想从他们手里弄到银子那简直难如登天,今天这话要是被户部那群家伙知道了,刑部就更难去要银子了,到时候自己的刑部咋办?喝西北风吗?
“吵什么吵?”朱祁钰坐在上面呵斥道。
这两个家伙真是有些让人头疼,现在就开始吵了起来,等会儿自己宣布决定的时候,不知道又要吵闹成什么样子呢!
朱祁钰训斥道:“金濂、石璞,你们两个都是朝廷政务院副理,堂堂的朝廷一品重臣,怎么能在奉天殿中吵成街边泼妇的样子。”
他刚让负责礼部的副理出来说说他们,结果突然想起来,负责督管礼部的胡濙被自己请回乡了,自己一直没有任命,现在是让王直代管礼部,于是对着王直吩咐道:“王首理,你是政务院首理,金濂和石璞都是你的手下,你来管管他们。”
“臣遵旨。”王直笑呵呵地对着朱祁钰行了个礼,然后转向金濂和石璞说道:“金副理、石副理,请好些说话吧,陛下已经下旨,着老夫这个首理来管管你们,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金濂、石璞,你们当庭吵闹,有失朝仪,罚俸半年,你们可认罚?”
王直板起脸说道。
金濂和石璞对视一眼,互相都有些埋怨之意,但还是齐声道:“属下认罚。”
王直处理完,对着朱祁钰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朱祁钰说道:“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如若再犯,朕也不罚你们俸禄,也不撤了你们的位置,朕只会让东厂的人将你们吵架的事情传出去,让百姓好好看看,我大明的政务院副理实际上都是什么德行!”
金濂心头一紧,立刻就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也知道自己只能干一届了,现在最要紧的其实就是名声,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民间泼妇一样的存在。
石璞却是无所谓,他原本就攀附过王振,名声本来就不好,所以撇撇嘴没说话。
“还有。”朱祁钰站起身来,大声道:“为了不让你们再继续吵下去,朕今日就乾纲独断了。”
“这笔银子,全部拨付大都督府,加强国防建设。”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
金濂立刻出声道:“陛下,不可,这笔银子数目何其之大,怎能全部拨付给大都督府?他们也要不了那么多银子啊!”
石亨等人原本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要把这些银子全部拨付给大都督府,不禁一愣,等到金濂出声阻止的时候,大都督府一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安远侯柳溥立刻反驳道:“金大人何出此言?我大都督府的兵力向来是捉襟见肘,士卒们用的甲胄兵刃还有太宗的时候打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