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下意识推搡着顾琛，却被他扣得更紧了。
“你干嘛咬我！”
一声疑惑，惹来顾琛更加深刻地啃咬。
冰凉之后，一丝酥酥麻麻的快感袭来，舒爽到令人心悸。
季晏疑惑，顾琛从未咬他，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没有。
“你是在标记我吗？”
据说Alpha啃咬他的omega是为了标记。
话音一落，季晏明显地感觉到顾琛的身体一颤，然后他松了口。
“我倒是想要标记你。你忘了，我试过了，不行。”
季晏一愣，他还真不记得。
而且，怎么会有标记不了伴侣的Alpha？
“因为我是mutant？”
顾琛与他说过，他是罕见的第四性别。
mutant发情期的信息素特性，会介于Alpha易感期信息素，和omega发情期信息素的特性之间，不好辨别，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标记不了他。
“不全是。”顾琛摇摇头，“与信息素和性别无关。”
他们的情况太特殊，普通的标记做不了，顾琛不想对季晏进行强制标记。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都听不懂。”季晏好看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他已经同意与顾琛结婚，伴侣之间做标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同意你标记我。”
季晏只以为顾琛是害怕他不愿意，于是坚定的表明了立场。
顾琛淡淡地笑了笑，“傻瓜，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标记，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季晏怔愣。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你标记我的事情了。”
顾琛委屈巴巴的看着季晏，季晏语塞。
他那样子，好像自己是一个负心汉。
“抱歉……我是……不太记得了。你知道的，我的记忆力……不太好。”
季晏讪讪地解释，心底被顾琛勾起的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晏晏，请你记住这种感觉。不要忘了我。”
标记者比被标记者在相处时更有话语权，这是生物本能。
“你若是始乱终弃，我可就惨了。”顾琛半开玩笑，似乎是在撒娇。
季晏却从这句戏言中听出了几分无奈和害怕……
顾琛也会害怕？
季晏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
“放心吧，忘了你，我也不会忘了你的信息素。你别忘了，是本能让我们选择了彼此。”
“更何况……”季晏直视着顾琛的眼睛，欲言又止。
“更何况什么？”看季晏不说话，顾琛着急地问道。
“你这颗人形大补丸，我是怎么也不会放手的。”
自从他发现吸食顾琛的信息素和本源在身体里流转，可以无限提高他身体的强度，季晏就对顾琛愈发的痴迷。
“呵呵，听你这答案，我不知道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季晏歪了歪脑袋，一本正经道，“你应该笑，至少除了你，我不想再要别人。”
顾琛眸色渐深，季晏的情话，总是能打动他的心，让他整个人由内而外不自觉地颤抖。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他们呼吸交缠，难舍难了，在这令人心悸的亲吻中，心似乎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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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进窗户，落在了季晏的眼睛上。
浓密的长睫毛抖动了一下，像蝴蝶扇动翅膀，眼帘被打开，一双浅亚麻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季晏惊坐而起，脑子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