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制着老畜生,他不上手我也没削他。
二姐把那个老婆子抓了个满脸花,活该,你们家绝户是你们家缺德,平常肯定没少撺掇他儿子欺负我大姐。
五哥放话每礼拜都会过来赶集,再动大姐,还揍他们,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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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2日星期六
今天魔都的韩叔叔来看父亲,两人聊了很久过去的事情。
韩叔叔想接父亲去魔都住,说还是韩家老爷子的意思,毕竟那里的生活和医疗水平安城是没办法比的。
印象里这应该是韩家第四次邀请了。
父亲再次拒绝了。
韩叔叔要给留下些钱,父亲也不接受,说以后有困难一定会找他帮忙,现在生活没问题。
父亲跟我说,当年搭把手时就没想过有回报,都是有大能耐做过大贡献的人家,不应该遭这个罪。如果将来真要有了过不去的坎儿,说不得也要让人家搭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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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月5日星期三
今天带父亲去厂卫生所输液。每年开春和入冬都要去的,今年冬的都晚了,父亲一直说身体挺好,拖着不去。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钱。
父亲病了9年了,脑血栓造成的左半边身子偏瘫。
不过还好,生活勉强能自理。
这几年机械厂效益越来越差,只能勉强发些生活费,医药费报销就别想了。父亲拖欠的医药费加起来,有两万多了。这些年都是母亲辛苦工作勉强支撑着,父亲那点病退工资都不够自己吃药的。母亲去世后,家里一下陷入难境,靠大家帮忙我才能顺利毕业。
现在缓过来些,父亲还是干什么都舍不得,没办法,穷怕了。
妈,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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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6月8日星期四
乔娜被毁容了。
乔娜幼师毕业后就在“蓓蕾”幼儿园工作,因为长得漂亮,一直追求者不断。前些日子被一个学生家长给瞄上了,那畜生有钱有闲,天天又买礼物又请吃饭又带着去玩,还承诺会离婚娶她。本来乔娜是一直拒绝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俩人还是好上了。
说乔娜拜金我是不相信的,就是一个没有恋**验,不知社会险恶的小女孩,太单纯而已。
再说了,乔娜家境不错,家里有两辆大货车,乔娜父亲走南闯北的跑货运,收入颇丰,是生活区里率先进入小***活的家庭,不会这么不开眼。
不过96年她们家在市里买了商品房,距离生活区远了,乔娜和大家的接触也就少了,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那畜生闹离婚,把他老婆给逼急了,揣着把水果刀找了乔娜,争执中把乔娜脸给划了。
医生说伤口太严重了,伤口从左耳根划到左嘴角,伤口最深处0.8公分,险些透穿,将来整容能好些,但也不能奢望太好的结果。
女人呐,还得把眼睛擦亮,美丽的东西,不是泡沫就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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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7日星期二
杨静又被那个畜生给打了,这次很严重。
铁柱要去教训那畜生,被我拦住了,总是用以暴制暴的方法,只会让那畜生变本加厉,人家毕竟是两口子,防不胜防。
去医院看杨静,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纱布,泪流满面的。
铁柱心疼的嘴角直抽抽,眼红的像狂犬病上头的土狗。
活该,喜欢人家也不说,暗恋有个屁用,谁知道。要不是杨静出嫁那天,喝多了,搂着我“嗷嗷”的哭,我都没想到。
这两年,他妈给他安排了多少次相亲,不是不去,就是匆匆见一面,再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