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摄像机挂在他脖子上,“包里有两盘录像带,一盘是昨天在办公室录的,还有一盘……你和宋厂长慢慢看吧。下午把录像机还我,带子就不用拿回来了。”走出几步又转过身说,“带子十五块钱一盘,记得下午把钱给我。”
两盘录像带,一盘是昨天在办公室“审案”的录像,一盘是李恺昨天晚上回放时发现的。案发时李恺不在,但摄像机放在座位上,录制键打开着,把宋志宏指使徐强栽赃的过程录了个正着。这两盘带子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李恺让宋志宏带回去,给他们个小安慰。
宋志宏回到家,就把今天和李恺谈话的过程仔细给父母说了一遍,并把录像机交给他们。
宋琦一上午在办公室里都恍恍惚惚的,使劲想,反复分析,就是猜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关注自己,有什么目的;冯云棉上午就没去供销社,门市部裁撤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职工也得到妥善安排,好赖都有个去处,她自己这几天把最后一件事办完就要去市里报道了。
看完录像,宋琦让妻子给儿子拿上三十块钱,然后靠在沙发上又开始思索。
“咋了,老宋?”冯云棉问丈夫。
“看不懂,看不懂啊。”
宋琦感觉自己思维更混乱了,什么意思啊,证据一点点的送过来,还说自己想多了,这种手段实在让人费解,看来对方的谋求很大呀。难道需要让市委的老同学出面?可现在对方什么诉求都没有提,让别人也无从下手啊,总不能对一个孩子威逼利诱吧,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容易激怒对方。
“不想了,反正晚上就都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先吃饭。”
李恺准时走进了宋琦家的门。校运会结束后,他打发常大龙先回去帮老妈做饭,顺便请个假,自己要晚一点儿回去,然后跟着宋志宏回了家。
宋琦下午特意早回来了,五点就开始等,终于把李恺“盼”来了。
宋琦看这个孩子长得很精神,举止也大方得体,竟然不由地心生好感。原本还想着跟李恺交流几句,看能不能套出些信息来,谁想到李恺再一次不按牌理出牌。
“宋厂长,您是大干部,日理万机应该很忙,我也要赶回家吃饭,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整个儿事情现在很清晰,就是您儿子想陷害我的朋友,间接报复我,所以我很生气。
恰好前段时间几位长辈喝酒聊天时,我听说了一些事情,觉得正好可以用来威胁您一下。
多余的咱们也不讨论了,我提两个条件,满足了,这件事就算彻底结束,我和宋班长以后依旧和平共处。不然呢,我就给您的对手透个信儿,然后看着你们打的头破血流,也算解了恨。”
宋琦看着李恺,还是感觉不对,这么大的事儿,真如他所说的,完全是这个孩子恶作剧式的报复?怎可能!即使如他所言,那他口中的长辈究竟是谁,好像还不止一个。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