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他老人家正等着接见我呢。”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住脚步,秀启我二舅真的说话了,快两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听他开口,而且他还笑了,一笑,露出洁白洁白的牙齿。等等,等等,可是,他的眼珠怎么好像不会转动了?就那么直眉瞪眼的看着我,一眨也不眨,看的我直发毛,我急忙转了转自己的眼睛: “二舅。”我怯生生的叫他。 “我要去北京天安门了,去见毛主席。”秀启我二舅继续说着。秀启我二舅身材不高,皮肤黝黑,五官紧凑,眼神空洞,现在,他这么直勾勾的看人,还真是有点瘆的慌,我赶紧躲到一边。 “我要去北京天安门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自顾自的说,好像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回答,我们众星捧月般跟在他身后,不一会,人越聚越多,过年看戏一样热闹。 “秀启啊,毛主席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你忘记了?”不知谁说道。是啊,我想起来了,我们村里的大喇叭去年广播的,毛主席已经逝世了,广播了好长时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天我们村里的人哭得死去活来,彼此见了面,话都说不出,就是相互扶着哭,大连长二连长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哭晕了好几回,小白花洒了满满一地,在村中飘了好久,怎么?他不记得了?喜欢静静的葡萄架()静静的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