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
听到她说在意李默然,反而控诉他的出现,齐灼华就像被人打了耳光一样难受,他死死勒紧怀里娇小的女人,抬起她的下颚,好一张美不胜收梨花带雨的脸,一双狭长双眸睁的大大的,如泣如诉地望着他,他在里面找不到一丝丝对他的情愫,对他的眷恋,对他的期盼,有的,只是……疑虑、担忧、惶然、害怕、恐惧。
这个女人,当真与他以往有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哪怕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哪怕是他让她怀了孩子。
这个认知让他冰山一样的心有了裂痕,隐隐约约的有些疼。
他不禁冷笑,不仅为顾月白的说辞,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心,“你现在有了我的孩子,还妄想跟我撇的一干二净?”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躯剧烈地一震,惊慌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月白蹙眉,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了,今天的一切一定是季秋预先设计好的,他拖住默然,他告诉齐灼华她怀孕了,他叫他来带走她,他们……想做什么?
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惊惧地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娇弱的身子不停往后缩,希望能脱离他的掌控。
“你放我走,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放我走!”她不停挣扎,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他不知疼一样,眉都不皱一下,只冷冷注视着她,“是我的种,怎能说与我无关?”
“不,不……”顾月白不停地摇头,内心开始慌乱起来,“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抚养他,他长大了我也不会告诉他亲生父亲是谁,他不会找你,我也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请你……请你放我走好不好?”
齐灼华眸子一寒,连连嗤笑,“你凭什么抚养他?出去**赚钱?还是想让他认李默然为父?我有说你有生下他的资格吗?告诉你,顾月白,你不配,不配生我齐家的骨肉。”
他的话句句如刀,割裂着她的心,锐不可当的痛,可这些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才能保住腹中胎儿?
“跟我走~去打掉~”他陡然蛮横地抱起她,直往医院走廊深处走。
“我不要打掉,不要……”
“他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爱他,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即使没钱,我们也不觉得生命匮乏……”
“齐灼华,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珍视这个孩子,哪怕他是你的孩子……”
顾月白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地叫,四肢狂乱地挥舞,可是没用,没用……心像掉入了沼泽中,越挣扎沦陷的越快,她的眼前晃过来产检的幸福孕妇们,晃过妇科门诊的牌号,晃过手术室的大门……
他的脚步不曾因为她的哭叫哀求而迟疑半分,很快就将她抱入了手术室。
里面早已有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候着,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病人躺到手术台上。
砰一声,他踢开手术室的大门,把顾月白直接抱进去摁到手术台上,“手术开始。”
“不要~”慌乱绝望中,顾月白抓住了欲离开的他的衣角,她不顾一切地拽住不放,整个人从高高的手术台上摔下来,下腹传来一阵锐痛,她也顾不了了,匍匐在地,伸手死死抱住他的双腿,竭力哀求,“齐先生,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孩子一条生路,他还那么小,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一眼,他也是一个生命,求你,放过他,放过我……”
无论她怎样的坚忍不拔,无论她怎样的付出努力,可是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十九岁的弱小的女人。
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苦苦哀求,泪洒到了他光可照人的皮鞋上,映出一张极具惨淡的年轻脸庞。
想不到她如此在乎这个孩子,齐灼华生硬地回头,低头看着地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