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难防,不管金少康葫芦里卖的会不会是一肚子坏水,戈尔真纵使口舌恶毒、外表冷酷,不管在什么恶劣环境之前,却是真心护卫她……
第六章
“上师!我不懂为什么要放他们走,祭日近了把祭品送走,祭品重选要浪费许时间,恐怕会来不及。”挥退左右环绕的侍女,金少康对着空气必恭必敬地说起话来。
“这个你不必管,奉大王的旨意,你照做就是。”凭空有股针细的声音传来,虽然声如洪钟却只有金少康一个人听得到。
“这……”
“你安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被下过印记的人是逃不掉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的声音忽前忽后就像满天神佛一样,教人从心底敬畏起来。
“明白。”即使金少康有一肚子的不明白,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放肆半分。
“还有,那男人是威震京城的八荒飞龙其中的一个,别去招惹他。”打草惊蛇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
“大王不会是怕那群虚有其表的人吧?”
“大王的心思岂是卑微如你我所能预料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安全,多做事,少说话!”
“小的明白。”
“那就好,你的指示还是在老位置上,照着去做不得有误!”
“遵法旨。”金少康就算病奄奄,在这个人跟前却连哼声也不敢。
一个习惯作威作福的恶霸会对别人唯命是从,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的,金少康有不能对人说的难言之隐,那就是他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十八天,是整个安徽大夫给的期限,他没有杀掉那些誓言他活不过端午的庸医,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一条险中求胜的路,只要他赌赢了,别说千千岁,就是万万年他都能活下去,哈哈哈……
“娘!”朔阳奔向海荷官的怀中。
“朔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的。”她说着就要往朔阳身上摸去。
“娘,别乘机会偷吃我的豆腐。”他往海荷官的怀里钻,不知道是谁吃谁的豆腐。
“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你啊,坏胚子一个。”海荷官亲昵地捏他鼻头,在在流露着母子情深。
“母亲大人教导有方,儿子不敢居功。”朔阳淘气地在她肩膀上磨蹭撒娇。
可这光景看在戈尔真眼中就不是滋味了,他把食指跟大拇指放到嘴边叫来了他的坐骑。“儿女情长也要挑地方,此处不宜多留。”
他的目光和正抬起头的朔阳做了最正面的接触,哼,这小鬼居然把他当敌人看!
不赖,他喜欢有骨气的小鬼。
“娘,他是谁?”
“你把娘教过的规矩都忘了,要叫大叔。”海荷官按着朔阳的头要他鞠躬。
大叔?他有那么老了吗?戈尔真瞧进海荷官恶作剧的黑眼珠,明白了她的小心眼。
“大叔。”朔阳在海荷官的面前是乖宝宝,虽说有一百万个不甘愿却掩饰得很好。
海荷官嘉勉地摸摸他的头,给他一个无声的微笑。
戈尔真知道跟一个小孩吃醋是很愚蠢的事,可是,事关海荷官,要他做小人,他也会考虑,所以说,只要回到不欢石谷,他会想办法分开这个爱黏人的小鬼,教他独立。
“就到这里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很谢谢你帮我救回朔阳,就这样子了。”不是她现实,过河拆桥,而是他们之间真的是没有牵连了。握住朔阳的手,海荷官想不出再留下的理由。
她打算回家整理细软,连夜搬家,芜湖是待不下去了。
戈尔真笔直地看着海荷官,一直看到她脸上飞起红云。“为什么非离开我不可?
我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