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至于傅长流的举动,虽不在顾姮的预料之中,但却也是好事。这些校尉不会太没眼色去拿顾姮的东西,有他们在,钱嬷嬷两个更加不敢有别的小动作。
入了马车,正巧那傅长流的坐骑被秦忘骑走了,便索性做起了顾姮的车夫,吓的顾府原本的车夫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到了这锦衣卫老爷,就被咔嚓一下割掉了脑袋。
顾姮主仆三人入了马车,月菱仍掩不住笑意,问顾姮:“娘子你觉得解气吗?”
“舒坦。”顾姮嘴角一弯。月菱便嘻嘻笑个不停,唯李嬷嬷愁眉不展:“娘子,咱们回了京城,该如何是好?”
顾姮收敛了笑意,心道她原本是指望父亲能出面留她一条小命,可是没想到让钱嬷嬷等人取自己性命的事情是他也知道了的。她心中一寒,又下意识地不愿意承认。她道:“在雪谷里,我都死不掉了,还能在燕京家里出事不成?”
顾姮一语双关,落入无心的月菱耳里,却当顾姮是放松了警惕。
“可我总觉得太太她……”月菱刚刚开口就被李嬷嬷捂住了嘴巴,李嬷嬷道:“你这丫头,说话莫点名道姓的,祸从口出,仔细惹事!”别忘了这外头还有府里的一个车夫呢!
月菱嘟了嘟嘴巴,说道:“嬷嬷说的我晓得了。只是,娘子,我适才与你说的,太……家中不是为您说了一门亲事吗?你道是谁家的郎君?!”
听月菱旧话重提,顾姮也有奇怪,看向李嬷嬷。李嬷嬷朝车外看了一眼,道:“是萧国舅家的哥儿。”
第20章 倾城色
听月菱旧话重提,顾姮也有奇怪,看向李嬷嬷。李嬷嬷朝车外看了一眼,道:“是萧国舅家的哥儿。”
萧国舅?姓萧,那应该是当今太皇太后的胞弟。说是太皇太后,概因她是太上皇的生母,当今生母早逝,昔年太上皇还在北夷的时候,当今仍尊称其为太后,但后来太上皇回来了,皇太后的辈分也高了一辈,做了太皇太后。顾姮心道,不论如何,太皇太后在一日,萧家人就是尊贵的皇亲国戚,这门亲事,怎么看着是自己高攀了?
李嬷嬷只道这事在燕京不是秘密了,那些锦衣卫更是不可能不知道,故而说这话也不需要回避车外的人。接着说道:“娘子久不在京城不知京城的事。那萧家哥儿寻花问柳是出了名的,所以年纪都二十又四,还未定下亲事。更可气的是,两家说的亲事还未上台面,娘子一出事,那萧哥儿就从明道上来退了亲事,闹的满城皆知!”
顾姮眉头一蹙,白氏为她定下这门亲事,这萧家哥儿本就是不成器的,偏她还被其大肆退了亲,虽然早有准备,终究心中暗暗升起恨意来。
“那是什么人,说是皇亲国戚,还不是在就在户部挂个名儿,领个七品的闲职!本性又是那么的不成器!我看他连为娘子你提鞋都不配!”月菱也跟着说道。那厢李嬷嬷也是越想越恨,说是:“这又能怪谁?你道府里那位为何拖到年底才派人来接娘子入京?分明是知道天寒地冻,路途难行的!可不就是想拖到娘子十五生辰过后?按说这及笄礼,合该请众家夫人来相看的,就被府里那位这么拖了!何况,若非是她拖到了年末,娘子又何至于遇上那样的事情?!”
“嬷嬷,月菱,你们不必多言了。”顾姮蹙眉道,“我早就想好,回了京城,寻个姑子庙,常伴青灯古佛,总比被甚么阿猫阿狗糟践的好。”张家之后,她就没指望白氏给她寻一门四角齐全的亲事,但家中长辈不可能让她一辈子不嫁人,故而她奉承每一个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回家尚且还要绞尽脑汁地想出送给长辈的礼物来,就是为了那亲事至少可以过得去。可现在看来,白氏铁石心肠,早早就给她定了终身。萧家那么个人,她如何看得上眼?她倒是还要感谢这次雪崩,嫁不嫁人有什么打紧的?说句不害臊的话,她这辈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