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只认一个主人,只服从一个人。畜牲不会因主人的相貌改变而有所不同,我也不会。伤到了脸,或伤到大腿,一点区别也没有。我不会被你吓到,不会怕你。”她有些懂了。他为什么不让她看他的脸,尉晴娟为什么要为被吓昏而道歉。也许这便是人与畜牲的不同。他介意,他因为脸上的伤而痛苦,而她原以为只要伤好;了就行了。
她伸出手,轻触他凹凸不平的右颊,道:“脸,会复原的。”哪怕用尽所有的气力,她也会帮他治好!
“傻瓜。”他动容地握住她的手,额头抵上她,道,
“你是我的女人啊。”什么畜牲不畜牲的?他只想好好地抱紧她、宠爱她,给她所想要的一切!
第六章
午后,东厢竹林内落叶缤纷。
风随剑舞,招未至,力先行,雪刃一扫,翠竹齐倒。
琥珀盘腿随地坐在一旁,悠然地看着久未活动的尉荀肆意舞剑。可以练剑,让他很高兴。正欲会心一笑,忽而喉间一甜。不愿让他发现她的不适,她一咬牙,硬是将那口腥甜味咽了回去。
是用力过度了吗?为了治他的脸。不过还好,如今他的脸伤已好了大半,只剩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用多日便可恢复到与以前一样。她希望这样,所以即使身体虚一点,能看到他快乐的样子,已是她最大的幸福。
一个闪神,使她被他随手扔过来的披风压个正着。
“呆瓜!好好地看你夫君我练剑!不许想别的事!”剑锋一转,正指向琥珀的鼻尖,而尉荀正耍着个漂亮的姿势,对她扬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阳光透过竹叶斑驳地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暖意。
尉苟的笑意渐渐地变了,变得有点邪气。他手腕一
抖,长剑往后飞射而出,而他则欺身而下,暧昧地压住琥珀柔软的身子。
“虎儿。”看着她恬静而绝美的容颜,他抑制不住地深深吻住了她的唇。怎样都要不够她,怎样抱她都觉得不够!
一吻罢毕,琥珀顶着一张嫣红的俏脸,略喘地睇着他。
半晌,“该回去用膳了。”她睁着澄金色的大眼睛,一派单纯地笑道。
尉荀挫败地垂下头,两手重重地拍上她的肩,像是挣扎了好久才终于正色地面对她,一脸沉痛地道:“娘子,你的不解风情一定会使相公我郁闷至死!”
她则是甜甜一笑,“虎儿会让相公长命百岁!”
他说,他们是夫妻了。
那时她问,什么是“夫妻”呢?
生命中最爱最亲近的人,相约一起走下去,永远都不分开——他说。
那好,虎儿要当尉荀的妻子!
他说她已经是了。
她不懂什么名分或夫妻之实之类的东西,但她想在他身边。
琥珀抬首,深深地看者阳光下他俊逸的侧脸,暗自起誓: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但,所渭的“永远都不分开”,真的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吗?
自尉荀的外伤基本复原后,尉成言还是第一个踏人东厢的人。
随手将剑往琥珀身上一扔,尉荀一脸淡漠地往桌前一坐,道:“有事?”
尉成言在看见尉荀时表情有一丝的惊讶,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将襟内的小香包放在桌上,轻声道:“这是娟儿亲手绣的,想向你赔不是。”
“嗯。”他看也没看那香包一眼,径自接过琥珀递上的热茶,轻啜一口。对于这个温言细语的哥哥,他向来没有什么话说。今日他上门来找他,怕也不止是探望探望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有哪些价值吸引别人。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尉成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琥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