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变什么,可我就是恨,我的儿子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的罪……”说完,她指着于乔,眼神犀利:“你说你,你既然要离开我儿子,你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人嫁了?这样一来也可以断了程杨的念想,你也可以过得好一点。你偏偏要单着,吊着我们家程杨又不答应他,害他天天不开心,我们没欠你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于乔垂眸,呐呐地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什么?”杨琳呜呜地哭着,“现在程杨成了这样,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于乔闭眼摇头,她也不想的,纵使之前多么怨恨程杨,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让他这样。
程然抹了把泪,把杨琳拉到椅子上坐下:“二婶,现在并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于乔她也不想的,再说了,这件事于乔是无辜的。”
杨琳蒙住脸失声痛哭,拼命地摇着头,“我可怜的儿子啊……如果他不来y市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他怎么就那么傻……”
于乔按了按眉宇,重重吐了一口气,闭眼靠着冰冷的墙壁站着,脑子乱得找不到任何头绪。
等了许久,手术室的灯才灭了,做手术的医生一出来,他们就围上去问情况。
“病人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
“那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吗?”杨琳急急地问。
“病人颅内出血,通过手术已经把里面的出血引流出来了。但目前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病人现在不能自主呼吸,完全依靠呼吸机,说明病人的呼吸中枢受到了损害,如果之后能恢复自主呼吸就算挺过了一关,之后还要看病人是否能挺过手术后脑水肿的难关,如果挺过了,那么就没有生命危险了。”连续做了将近七个小时的手术,医生一脸的疲倦,说完便转身回去休息了。
程杨被护士推出来,整个头被纱布包住,脸色苍白,鼻子完全失去了呼吸的功能,氧气管只能插在脖子上。这个样子的程杨,让所有人都难受得屏住了呼吸。杨琳已经完全瘫软了,只能由程然和程明河在旁边搀扶着。
于乔并不是一个泪浅的人,为程杨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这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程杨,于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要是她再凶一点,再不近人情一点,不把车借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居然没有任何预感,她在西餐厅喝酒的那个时候程杨就已经出事了,可是她居然都没有听到别人打进来的电话。
在之前,她千般万般地拒绝他的靠近,可当看到他这样,她还是难以接受。毕竟,这个人在此之前还鲜活地站在她的面前,还口误地说出了“老婆”两个字。
所有人都护送程杨去了重症监护室,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手术室门口,根本迈不开脚步,连站着都觉得腿软,只能缓缓蹲下去。本以为程杨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联了,可是看到他这样,她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是会疼痛难忍,程度远远超过了当初他在她面前承认他出轨的事实,怎么会这样?
“于乔,你还好吧?”
于乔抬头,程然站在她面前。
“我没事。”于乔低下头,抿了抿唇说。
“你先回去吧。我之所以叫你过来,是因为之前急救人员说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叫你来见见他。”程然叹了口气,“这里还有我呢,你先回去休息,之后再来看他吧,我二婶整个人现在已经崩溃了,看到你估计还会为难你。”
于乔撑着站起来,“好的,有事给我电话。”
***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于乔在沙发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手机铃声一响,她立即接起来。
“他是不是醒过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