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和林涛先在场边找了一张卡座,要了啤酒。刚坐下,就有两个画着浓妆的姑娘,偎依到他们身边坐下。姑娘主动邀请他们跳舞,于是,两人搂着舞伴滑进舞池。
一曲终了,换曲的时候,他们先后找借口离开舞池,并乘无人注意,从五楼后窗一跃而出,向正东方向的海边快速走去。
这里到海边有七八公里远,而且是小路,没有行人。刚走到不一半,虞松远和林涛突然停下身,两人黑暗中相对一笑道,“别装了,教官现身!”
李海cháo闻言,从暗处走了出来,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亲热够了,李海cháo说,“快走,你们于姐整天念叨你们。”
虞松远和林涛少不得取笑他一阵,李海cháo只是呵呵傻笑,幸福得不行。很快就到了陶垸村,进入院内,于海静一见到两人,高兴得象小姑娘一样,抱着他们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于海静给他们上茶,知道他们要谈正事,就躲到里屋去了。李海cháo开门见山地说,“你们打掉苏北庄园,把莫万英锁在金瓯,这一步很漂亮。他成了惊弓之鸟,回来后若干天,再没有出过庄园。”
“别动队也销声匿迹,毒品仍在莫万英手里。据可靠情报,金瓯公安高层,有莫万英的同伙,他与莫万英是单线联系。毒枭黄吉的人也藏匿在红星电扇厂,黄吉还是莫万英的下家。因此,基地给我的电报指示是,要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而是要设法引多蛇出洞,将所有罪犯一网打尽,除恶务尽!”
“或许,苏北的协查通报已经到了金瓯公安局。苏北方面的公安,很快也会派人来金瓯。他们会不会自己抄了庄园魔窟?那样可就是给我们添麻烦了。”林涛担心地问。
李海cháo说,“没那么简单。你只在苏北庄园查到枪支,他只要找人顶缸,便可脱身。而金瓯这边,他能把大本营放在这里,就说明上层一定有人罩着他。如果抄家能抄出证据,他死不知多少次了。”
顿了一下,李海cháo又说,“情报显示,莫万英不仅与别动队沆瀣一气,而且与黑帮组织、国际武装贩毒集团等,完全纠合到一起。黄吉的所谓义群帮,与台‘军情局’有联系,莫万英已经成了一颗必须除掉的定时炸弹。”
“但表面上,他乐做慈善,积极纳税,当地zhèng ;fu和公安系统内,都有人脉和保护伞。我们的任务,不仅要打掉公开的敌人,更难的是要扫清潜伏着的‘军情局’特工,彻底挖出潜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
“具体行动计划有了吗?”
“目前,在我们内部,最大的黑手是谁,我们还不清楚。黄义仁被捕,可能会出现转机。他是个重要人物,义群帮不会不管,我分析好戏即将上演。未来几天,必有人刺杀黄义仁。而黄义仁一旦被杀,有人必以此为借口,在金瓯公安内部进行大清洗。这样,我们的突破口就有了。因此,我拟定了一个初步计划……”
……
金瓯市公安医院。
郭峰带着齐天河和王军,来到401室,这是黄义仁的病房。被捕的当天晚上,他就被做了截肢手术。12。7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弹,将他的左腿小腿完全炸烂仅剩一点点皮肉连着。此刻,他已经睡醒,怔怔地望着房顶。
从进入医院的时候起,郭峰就在他病房外面,安排了双岗,严格保护。他已经意识到,黄义仁的被捕,很有可能成为打开一系列迷案的突破口。郭峰推门进入病房内时,黄义仁又闭起眼睛装睡开了。
“黄先生,别装了。”
“没装啊,只是看了半天天花板,累了歇一会啦。”黄义仁用粤语口音普通话说。
“黄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黄义仁笑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