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听得皱起眉。
“你不是应该在学校温书吗,为什么会到陈长德的竞选总部去?”
“呃、我……”她吞吞吐吐,不敢看他。“我温完书,才到那里去的。”
“真的吗?”贺刚才不信。这小妮子居然敢骗他,真是不想活了。
“我、我……谁叫你不让我去。”她低叫。“人家担心嘛,所以才想去看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贺刚瞪着她。
“我该为你的不听话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谁……谁叫你不让我去。”
“就为了这件事,你哭到现在?”他问。
“嗯。”她点头,又想哭了。“我从竞选总部离开以后,就哭着上公车,还差点坐过站,一路哭到这里。”
贺刚败给她了。这种事也值得她哭成这样?真是够了。
“我一直以为他会是个好人、是个真正关心人民的从政者,结果……结果……他居然把选民当成笨蛋欺骗,好可恶!”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抽过纸巾擦她脸上的泪痕。
“你怎么都知道?”
“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他淡淡说道,“记得我说过的——‘权力会使人腐化’再高尚、再美好的抱负,都会在长期的勾心斗角和成功的甜美滋味中变去味道。陈长德没有杀人也没放火,算是不错的了。”
温雷华蹙眉望着他。
“他欺骗选民耶,把选民当呆子般愚弄,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他笑了,很疼爱的揉揉她的发。
“世上哪有那么多气好生,我只顾得了我想顾的。”
“就像你去威胁陈长德不能让我失望一样?”她望着他的眼光忽然变柔。
“你知道了?!”他俊脸微微涨红。
她点点头。
“我听到陈长德、刘开修和印刷厂老板的对话,也听到他们和赵维的对话。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何必那么费心去威胁别人?”
“我不想让你知道。”他轻啄了她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维持快乐和单纯,不要知道那些阴谋的事。”
雷华一听,感动的泪光闪烁。
“别又哭了。”他拉她入怀,吻着她的眼睑,不让她再掉泪。“刚才你已经哭的够多了,以后不准你再为别人哭的那么伤心。”他略带醋意地道。
她破涕为笑。
“这样你也吃醋呀!”她轻抚着他的脸。
“我是你的男朋友、不久后的未婚夫,不该在乎你的一切吗?”他重重的吻了她的唇一下。“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对我隐瞒任何事,也不可以欺骗我去做一些奇怪的事。”
“那些才不是奇怪的事。”她抗议。
“答应我。”他拉长脸。
“我——考虑。”
“考虑?”他的眉重重的蹙了起来。
“当然呀,如果只有我不能隐瞒你任何事,你却可以瞒着我偷偷做别的事,那不是很不公平?”发泄过伤心,她忽然觉得陈长德的事好像影响不了她了,现在在她心里的,只有贺刚为她做的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刚会为了她去威胁别人。
“我年纪比你大?”
“是啊。”她点点头。
“社会经验比你充足?”
“对啊。”她再点头。
“所以我知道什么事对你是好的,也比你能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急、是非对错,我也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对你最好,所以你得听我的话。”
她要点头之前突然瞪大眼。
“哪有那回事!”她差点尖叫。“我的事应该只有我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