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女人,贪欢求爱。
匆而,落在细颈边的长指勾起一丝红线,他在偷香的空隙闾睁开一只眼,红线底下沉甸甸的,隐没在兜儿间,他猜测着是平安符之类的东西,略微施力一扯,红线穿系的东西被拉出兜儿外──
一文铜钱。
梅舒城瞠眸注视,非常确定落入眼廉的玩意儿不是专司保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平安符,也不是姑娘家偏爱佩戴的小小香囊,而仅是枚老旧的铜钱。
她戴铜钱做什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视钱如命?梅舒城有些好笑地暗忖,但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占不了他太多兴致……至少,比不上她。
“现在不可以进去啦,你想被拖去园圃里种吗?我可不想变成牡丹──”
“你只能算杂草好不好!”
“你歧视杂草呀?!杂草也很伟大好不!”
“哪里伟大了?!”
“大当家聘咱们回来除庄里的杂草,要是没有杂草的存在,你我能讨这口饭吃吗?!”
厅门外传来吱吱喳喳的交头接耳,到后来两个白目奴仆竟然大声争辩起杂草的伟大与否,所幸两人最后达成共识──杂草是他们两人的衣食父母。
“嗯……”步奷奷被两人的谈话震醒,松开箝咬着他的贝齿,迷蒙的眼瞳逐渐看清自己是如何坐在他的腿上,十指是如何眷恋地穿梭在他的黑发间,而他的手又是如何大剌剌地进占她的衣襟内,包覆在她的酥胸上……
步奷奷发出挫败的低吟。天,她又失控了……
她很沮丧地推开梅舒城,为自己挽回只剩下残渣的淑女矜持,呜……爹,女儿不孝,忘却了您谆谆教诲的三从四德和《女则要录》……
她竟然想剥光梅舒城,一口吞掉他!
这,算不算意淫的一种?
“门外两个人,去除草!”被打扰的梅舒城很不爽地喝道。
“是、是。”闪人。
梅舒城转向满脸自厌且正在整理身上散敞衣物的步奷奷,重新剥除着她的缦衫,很有继续开战的意味,他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啃咬,笑道:“地点不对。”
“地点很对,这里是主厅。”步奷奷拍掉那双正在拉扯她腰带的手,“我确定赵莲对你下的春药还没退,你离我远些,我不想趁机把你吃……不,是我不想被你趁机吃掉。相信我,你敢再碰我一根寒毛,我会向你勒索几十万两来赔偿我的清白。”
呜,其实她怕的是自己把他吃掉之后,这个老奸商会反向她敲诈──依她对梅舒城的认识,这个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大。
“只有花楼小鸨儿才跟人称斤论两地叫价。”一句话,轻易堵了她的口。
“梅舒城,我希望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与你为敌。”久久,步奷奷做出结论。她如果和梅舒城有利益上的冲突,也绝对吵不赢这个老奸商的利嘴!
“客气。”
步奷奷理好衣衫,瞧见他下唇有着她烙下的齿印,又是一阵低咒。
“你今天要出门谈生意吗?”
“晌午过后。”
“我建议你三天不要出门。”等他唇上的痕迹湮灭后再放他出府去接客吧!步奷奷不住地支颐摇头。
梅舒城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长指滑过被咬破的下唇,笑得好淫。“啧啧,这下都见血了,请大夫要花钱,还有……梅庄一天的进帐足足千万两,我这模样怎么做生意?三天不见客,这笔帐……可怎么算才好?”
佯装苦恼的他,表情实在是──很贱。
“算是你轻薄我的报应!”步奷奷可下准备扛这笔钜债,她捂住双耳掉头就跑──只要她没听到,一切都不算数。
梅舒城见她掩耳之举,只是笑得更精明,在精明中也添了好多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