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痛苦地紧皱眼皮,皂水渗到眼睛里,有些难受。
终于,在佑赫的一番恶整之下,竹心那副在墨水覆盖下的清丽容颜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唔。。。。。。佑赫盯住竹心的脸,发出唏嘘声。看起来顺眼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得倒是不赖。
竹心被他今日一系列没头没脑的行为弄得傻愣愣的,只知道拿着双大眼瞅他。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她惴惴地问。
记得,他唯一一次来找他,是来兴师问罪。
今天,又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事犯着他了吗?
可,明明,自从比赛后,她就没再招惹过他。
没事就不能来了?
他蛮不讲理地不让她问。
可、可以。
竹心抬起眼,看着特别反常的他。
那不就得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怡然自得地晃到了竹心的书桌旁,探首往桌上瞄了一眼——
她的案头上堆满了好几大沓的宣纸,原来是在练字!
不错嘛。字有很大的长进。
佑赫挑起眉。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提高,可以想象,她必定下了不少功夫。
还不是很好。
竹心摸了摸头发,谦虚地说。
他的鼓励和赞美,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练字再辛苦,就因他的这一句,全部都变得值得。
不用谦虚,和你以前的字相比,已经好出太多了。他咧开嘴,揶揄道。
积攒了这么多,平常一整天都在写吧?
他随意地翻了翻,俊颜时不时地睨她一下。
也不是的,就无聊的时候随便写写。
佑赫轻嗤一声。
那你无聊的时间还真多。
竹心摸不清他的来意,直觉又觉得他不会无聊到专程来看看她。
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竹心手足无措地蹙紧眉头,止不住心跳的速率。
佑赫斜睨她慌乱的表情——
如果她永远这么容易紧张,似乎也不是坏事。
稍过了一会,佑赫起身离开。
后面几天,他都会时不时地来转转。
从来也不多留,就是随便调侃她几句。
等到受到她慌张的表情后,又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竹心过得是忐忑不安,而佑赫却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
这月头上,凌芷燕在游湖的时候意外落水,得了很严重的伤寒。
竹心听闻了这一消息,赶紧去厨房熬了一贴伤风药,急匆匆地给她送去,中间连一刻都耽搁。
虽然婆婆她很凶,对她也不算好,可她毕竟是佑赫母亲。
老王爷不在府内,她更有责任照顾好婆婆。
哎呦,我难受死了!彩音,快点给我拿药过来,我难受!难受!
凌芷燕用手使劲地敲打床沿,拼命地大喊大叫。
即便在病重,也不改她泼辣的本性。
老王妃,伤寒药奴婢还没煎好。。。。。。彩音提心吊胆地说。
你这个死丫头,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她骂人的精神相当之好,不太有她这么中气十足的病人。
嗓子这么响,看来也没有那么难受。
彩音用着极其轻微的声音抱怨,她就早就看不惯老王妃盛气凌人的做派。
你、你说什么?
凌芷燕的耳朵非常灵光,正要发作的时候,竹心赶到了。
她老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