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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你要与不要,只要是你的子嗣,便都要留下来。来人啊,宣太医!”
“母后!”
“皇上,你若是想继续当个百官信服的皇帝,这件事,你就好好听哀家的!”
“……”南宫宣动了动唇,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无奈地转过了身,不再看萧柔和容妃一眼。
见二人似乎终于达成共识,有个宫人连忙快步奔向里面,请了位太医出来。片刻的功夫过后……
“回禀皇上、太后,容妃并无喜脉。”太医一脸庄肃,低沉中厚的声音如同钟声蔓延至整个大殿,撼动了各个人的心,激起了暗喜,也激起了忧与愤。
有人暗自偷笑,在期待容妃接下来的下场。
有人心里担忧,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儿。
有人双眼含愤,恨不得立即将容妃撕成碎片。
“好你个容妃,枉顾哀家还想留你一命,想不到,你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来诓骗哀家。来人啊,还不快将容妃拉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她。”
容妃慌忙摇头。“太后,你听臣妾说,皇上上次到容月宫是八月二十六,而臣妾的月事是每个月的初十,如今臣妾月事延迟,臣妾已经问过太医,臣妾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臣妾才大胆猜测臣妾很可能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只是现在还未足月,根本诊不出喜脉罢了。
望太后明鉴,臣妾绝无诓骗太后的意思。如臣妾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臣妾天打雷劈,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见侍卫要上前押容妃,萧柔抬手一挥。“慢着!你们先退下。”
侍卫闻言再次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了容妃一番,萧柔倏然转身来到了南宫宣的身前。
“皇上,依哀家看,这件事就先暂时缓下来。先让容妃回容月宫休息,等过个十来日,再命太医到容月宫看诊。
如若到时证实她确实有了喜脉,便让她安然诞下皇嗣。如果没有,到时再处置她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盯着萧柔看了一会儿,眸中的神情难以分辨,最终,南宫宣双眸一闭,侧身避过了萧柔的直视。“就依母后所言。到时,如若没有喜脉,决不轻饶。”
说到后面,南宫宣的声音明显深沉了几分。萧柔心里明白,‘决不轻饶’四个字,南宫宣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转过身,她摆了摆手,“容妃,你就先回容月宫吧,好自为之。”
“臣妾谢太后,谢皇上。”磕了个头,容妃站了起来。正当她打算离开之际,李仲业抱着李青曼走了出来。
看到出来的二人,容妃面色一白,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哥,放我下来吧。”靠在李仲业的怀里,李青曼面色憔悴,神色冷然,声音听上去无比的柔弱。
豁然间听到她的声音,南宫宣心头一震,猛地睁开了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她柔顺地依偎在李仲业怀里的那一刻,视线僵滞,脑海里嗡嗡作响。
那个人,明明是她的三哥,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刺眼?
如此亲近和谐的画面……对了,她应该是靠在他的怀里才对。那个人,不应该是李仲业,而是他。
双眸反射性地半眯起来,回过神,南宫宣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搀扶双脚才刚落地的李青曼。“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话语出口,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含着浅浅责备之意的眸子,微微恼怒的神情,分明是爱。正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却因为太过深爱,连责备都变得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