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兰妃的技艺当真是精湛,哀家好像都看到了群山环绕、溪水潺潺的美景。”
“太后谬赞了。”莹然一笑,兰妃便坐了下来,一旁的容妃随即站了起来。
“既然兰妃都献上寿礼了,臣妾自然也不能不送,不然,臣妾可就要落个不孝的罪名了。”
萧柔点点头,微笑道:“不知容妃今儿个打算送上什么礼?”
“臣妾不及兰妃,弹奏不出像她那般美妙的琵琶,如此,臣妾便打算献上一首诗。
当然,臣妾自知才疏学浅,也做不出什么好诗。现下桂花香浓,臣妾便以桂花为题,做一首应景的诗,权当助兴。太后听了,若觉得不好,就当听了笑话便是。”
萧柔面色微讶,“作诗?作诗好啊,哀家可是很久没有听人作诗了,你且说来听听。”
容妃婉转一笑,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待说完,她垂首屈膝,仪态间流露出淡淡的羞赧。“臣妾献丑了。”
萧柔赞赏地点了下头,“看来,不单是兰妃技艺进步了,容妃也是大有长进。容妃与兰妃都是哀家的儿媳,能有你们这样的儿媳,是哀家的福气,也是皇上的福气。”
萧柔的声音才刚落,司马流云的声音便响起。“这容妃娘娘与兰妃娘娘都已献礼,不知皇后娘娘又打算献上什么礼物?
本宫可是听说了,东阳的李皇后天资聪颖,博学多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是样样精通。不知,娘娘今日可有准备什么才艺?可否向大家展示一下,让大家开开眼?”
司马流云说得恳切,脸上的笑也甚是温和,但是,却让不少人皱了眉。
东阳的官员惊讶之余,不免心里有些愤恨。皇后乃一国之母,纵使拥有才艺,又岂是说展示就展示的,这于东阳的国威何在?
更何况,皇后此番回来,虽说确实是脱胎换骨了,但是,到底有没有料,他们却不清楚。万一,在两国贵宾前失了仪,那可是有损国体。
这司马流云分明是成心的,就是想找麻烦,但偏偏,对于他的话,他们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合适的言辞。
除去这些心存担忧的,也不乏看戏的。
兰妃和容妃都想知道能拴住南宫宣心的人到底有几分能耐。大将军以及几位尚书大人,都有些好奇李青曼到底会不会这些。
就连李筠霖,也是有些好奇的。因为,对于他这个女儿,他是知之甚少,趁此机会,他可以了解一番。
完颜不破心里有些不悦,南宫宣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有李青曼和夜无殇最为轻松自在。
对于李青曼,夜无殇是深信不疑,完全相信他家娘子有能力应对。
眸中升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李青曼微微勾了勾唇。“殿下抬举了,本宫有几斤几两重,本宫有自知之明。
至于民间的传言,想必是有误的。没落得个天下第一草包的名声,本宫便已经欢天喜地了。
既然殿下想看本宫脑袋中装的墨汁,那本宫也只能卖弄一下,绞尽脑汁地编它一首诗出来。至于弹琴什么的,本宫着实没那个技艺,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司马流云弯唇一笑,“作诗?那娘娘请。”
“殿下听好了。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谁忙。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不知道司马流云为何要拉她下水,不过,既然坐在东阳皇后这个位置上,她便不得不装装样子,不能丢了南宫宣的脸。
而且,她与司马流云私下里有交易,她拿不准,司马流云是不是在暗示他们之间的交易,提醒她别忘了。
如果她拒绝,什么也不做,以他们两人浅薄的交情,可能会让他心生不安。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