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镇痛剂,让他休息下吧。”
“为什么不用那个药呢?”
“你以为他长期超量服用,那个药还会有效果?现在,除了用针剂,一般的止痛药对他而言,根本形同虚设。”
“那……”
“那什么那,听天由命吧。”
酒会
盛大的酒会准时在晚上6点开幕。
当身着一身紫红西装的楚云樵出现在宴会大厅时,全场所有的目光几乎都注视在了他的身上。
很少会有男人穿紫红的西装,更很少有人会把紫红的西装穿得这样清贵逜人。而楚云樵做到了。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虽然脸还是有些煞白,但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卓尔不群的气度让当晚参加酒会的所有来宾骤然目眩。
“我从来不知道,楚总原来这样帅。”曾妮端着个酒杯,站在岑豪身边,嘴微张着,有些花痴状。
“他以前还要更帅些。现在,太瘦了。”岑豪边说,边朝另一个方向瞄了一眼。那里,着米色晚礼服的林嫣然紧紧挽着一身米色西装的林卓然站在那里。虽然隔得远,但那只挽着林卓然的手还是刺痛了岑豪的心。
我们不相干的外人看到这个尚且有如此的感觉,真不知道云樵会怎样。
岑豪楞神间,楚云樵已经在桌上随意地端了一杯酒,向林卓然那边走去。曾涛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岑豪忙紧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林总,这杯,先预祝我们两家合作成功!”楚云樵的脸上带着笑,目光深邃。仰头干杯之间,目光淡淡扫过一边的林嫣然。
“云樵,我还有个事想跟林总谈下,可否……”岑豪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对着林卓然伸出了手。
林卓然微笑着和岑豪走到了另一边。
“这样的酒会是否让林小姐备感无聊?”楚云樵一边把空杯交给侍者,一边淡淡地望向林嫣然。
不知为什么,虽然楚云樵的表情淡淡的,但一对上他那双眼睛,林嫣然的心就蓦地一动。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轻轻地说:“还好吧。”
楚云樵眯起了眼,快速地在林嫣然周身扫视了一遍,才缓缓地说:“以前,我的妻子,最不喜欢这样的酒会。她说,端着酒杯,陪着一些并不熟悉的人谈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人生最最无聊的事。”
林嫣然慢慢地谈起头来,望着楚云樵,后者的脸上,淡笑不知何时已经掩去,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资料,几乎是下意识地,林嫣然的话就出了口。
“楚先生,过去的都过去了。再缅怀,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不是么?”
说罢,她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长时间地看着这个男人。不可否认,尽管脸上还有着抹不去的憔悴疲惫,但他的五官真的生得特别的好。眼窝很深,显得眼睛特别地有神;鼻梁很挺,让整个脸庞显得异常地生动和分明;下巴的线条很分明,让他的脸像希腊雕塑般完美。
此刻,那张希腊雕塑般的脸有些轻轻地扭曲,那张白得透明的薄薄的嘴有些呢喃地吐出几个音。
“过去的,真的就过去了吗?”
“是的,只要你愿意忘记!”
“忘记?!”男人的目光变得异常忧郁,盯着林嫣然,声音也异常地暗哑。“是的,有的人愿意忘记。因为忘记就意味着旧的终结和新的开始。而我,没有什么能终结的,也没有什么能开始的,所以,我不愿意忘记,更不能忘记!”
“楚先生……”林嫣然突然惊惶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让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可以在瞬间变得这样灰白而颓然。他整个人似乎在这一瞬间就萧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