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说我会的。”他松了口气轻快地说:“过些时日也许要回去一趟,请你吃饭你可不要拒绝啊。”晨曦点点头说:“白吃我向来是不拒绝的。”
回到房间她上了会儿网,又遇见了Jim,他一直没说话,倒是她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和静筠还有联络么?”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她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发现他回复了她很多句,她一句一句往上翻,翻到了头,她怔了一怔,他在问她:“静筠是谁?”
顿时心生厌恶。买卖不成情意尚在,何况是曾经交往过,单凭这点就能断定这人人品不好。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上海回来没几天她报应般的接到了静筠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再无法使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看,和静筠也有过六年的同窗之谊,曾经好到闭着眼都能说得清对方脸上痣的分布,只是大学时通了十几封信后就断了联系,此后去信均如泥牛入海,大抵都忙着各自的事,顾不上维系一段旧时友情。毕业后静筠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留在了异地工作生活。除了节日时的群发短信,她们并无联络。
而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她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叙旧,而是告诉她:“我见到郭远了!”
话音刚落,贺晨曦手忙脚乱地砸碎了水杯,静筠继续说了下去:“前阵子我们酒店承办了一个酒会,是银夏航空公司一项协议的签署仪式,之前还有个简单的入职欢迎仪式,好像因为他是银夏第一位归国的华人飞机师。本想和他聊聊,无奈他太抢手,总被人围着,一直也没找着机会。但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曹远樱你记得吗?原来我们学校的校花,郭远的同班同学,他们一起来,也一起走,酒会结束后就手挽手一同上了电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一同退了房。”
她顿了顿,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下一句:“是一间房。”
没有得到回应,静筠觉得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太静,甚至听不见呼吸。这些天地一直在为这件事左右为难,始终踌躇着是因为知道贺晨曦将这个男人等了12年,与其告诉她,这样残忍,还不如让她心存希望一直等下去,等到天荒地老去。但转念一想,说与不说,对贺晨曦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告诉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洪水来了,即便深知她会被淹没,也逃不掉,因为她没有这个本能。
想大学时只和她一个人有联系,每次贺晨曦的来信都是洋洋洒洒万余言,而她的却像没装棉胎的被单,一阵风就能吹开几米远。静筠反复地想,人家的大学生活怎么会异彩纷呈,而她却三点一线轮着转?于是她也开始编织她的七彩校园梦,有帅哥和爱情,她问舍友:“我们学校谁最帅?”舍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秦俊杰你都不知道?”她很吃惊,这才发现秦俊杰竟也在这个学校,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笔下的男主角。她说她遇见了秦俊杰,他们有时一同吃饭,有时一同上自习,他篮球打得依旧好,她每每会去为他欢呼呐喊……种种描述在贺晨曦看来,无疑是在交往了,便在回信里大赞他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一来一回间,她也几乎得上了妄想症,对自己笔下的情节深信不疑。
其实和他真正有接触却是后来的一次中秋节同乡餐会,他恰好坐在了她旁边,说她看着眼熟,她笑意盈盈地拿起桌上的一张菜单拍在他脸上,歪着头问:“想起来了吗?”秦俊杰恍然大悟道:“你是贺晨曦的同学!那时我们都喊你泼辣小娘子。”
静筠对于“贺晨曦的同学”这个身份有些不以为然,一整晚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席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秦俊杰突然问她:“贺晨曦在新学校有没有结识新男友?”她一听就笑了,“新男友?依她的个性是要等郭远等到天荒地老的。”
话音才落,她竟然看到秦俊杰眼里有失落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