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能有幸遇上这样一个真心待她、怜她、护她的人,夫复何求?
隐在人群里的墨家军们,仰首望着此时屋顶的风景,心中震撼无比。
睥睨冷傲,猖狂嚣张,这便是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若想复兴大成国业,谁能阻拦?
一直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不曾现身的青叶,心里佩服他家主子的同时,无比自豪。
竖着来,横着回去,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暗示和威胁啊,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他家主子敢这般猖狂地对着宫冥夜还有赫连铮隔空喊话。
宫冥夜望着屋顶上的诸葛无为,薄唇紧抿,眸色幽深。
赫连铮望着屋顶上的诸葛无为,鹰眸微眯,眸里流淌着深沉的幽光。
远处一间酒楼二楼的窗户处,皇甫圣华遥遥望着衣袂飘飞,相依在一起的两道身形,唇角忽然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皇甫嘉怡站在他身侧,到此时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
“皇兄,你说那个诸葛丞相到底是人是魔?他的武功怎么那么厉害?”
“魔?你觉得他像魔吗?”
“不像。”皇甫嘉怡诚实地摇摇头,“就他那风华,那气度,说他是仙都不为过。”
“是挺像仙的。”皇甫圣华笑着附和,转身悠闲地走回自己的坐处,优雅入座。
“他能有那番本事,想来吃过不少苦。”
连失传已久的“如影掌”都能练成,诸葛无为当真不能小觑,这赫连铮若要进犯天盛,要过的第一关,便是深不可测的诸葛无为。
赫连铮对诸葛无为……不用说,赫连铮自是会输得一塌糊涂,别说他一人,就是整个西越加起来,也未必比得过一个诸葛无为。
想着方才辨别唇形读出的话语,皇甫圣华不禁呀然失笑。
论当今天下第一狂者,绝对非诸葛无为莫属,这世上除了他,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般狂妄的人。就是他自己,他不得不承认,在“狂”这一方面,他是及不上诸葛无为的。
一个小小丞相胆敢这般猖狂,说起来,真的让人忍不住要深思,狂妄如他,当真甘心只做一个丞相?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野心?
宫冥夜一心想得到沐挽卿,赫连铮也想插上一脚,如今,沐挽卿却与诸葛无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将来,沐挽卿究竟会花落谁家呢?只怕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瞧着皇甫圣华意味不明的笑意,皇甫嘉怡凝了凝眉,眼露不解。
“皇兄,你笑什么?”
抬眸瞥了皇甫嘉怡一眼,皇甫圣华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了杯茶,悠悠道:“我笑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皇甫嘉怡一扬秀眉,“什么好戏?”
拾起身前精致的青瓷茶杯,轻抿一口杯中的香茗,皇甫圣华意味深长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皇甫嘉怡很是气恼每次她一问要紧事,她家皇兄总拿这句话来搪塞她。
“你这人真是,怎么总喜欢卖关子?有什么话难道你不能直说?”
将她的气恼看在眼里,皇甫圣华脸上的笑意不变。“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一旦说了,你就会没完没了地问,有些问题,我实在不想回答,因为太过简单。况且,有些事我觉得是好戏,你却未必认为是好戏,所以,还是免了。”
皇甫嘉怡不满地皱了皱鼻,对某人头头是道的理论实在不敢苟同,不愿意说便算了,还说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废话干嘛,当她是不了解他的外人?
脸色有些臭地看向窗外,下面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看人们议论纷纷一脸激动的神情,皇甫嘉怡猜测,在几条街外,方才大出风头的诸葛无为,必定已经顺利离开。
说真的,她很意外,若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