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她的婚姻大事,就对他的了解来看,该是怕自己完成不了画吧?
将散在案上的画纸收妥,柳红袖正经道:“放心,我知你会担心我万一完成不了画怎么办,所以在你的画完成前,我是不会想这等小事……”与魔交易,若不全心尽力,怕是过不了关,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高傲、不可一世又霸权的魔。
但,“喜欢”这种事情,又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祝火毕竟是个不懂七情六欲的魔,哪会明白人世间的情爱。
收回莫名伤感的视线,柳红袖低了头,既然答应要专心一意,她就会努力做到。
知道就好。
听了柳红袖的保证,不知怎地,祝火心底有一丝莫名的喜悦,明白她的心是全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有股难掩的愉悦。
“对了,看在我如此尽责的份上,重新来谈谈我们的条件如何?”
条件?
祝火声音一顿。
“是啊,你也知奶娘已死,那么你承诺过要保护我们的条件当下就少了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条件不完全了。”她水眸眨着。“再者,我只是个弱女子,你也只说过要保护我,但在这社会生存,光靠保护也无法长久,我想……不如就重新拟定条件,第一,要保护我,顺便再奉送我两个条件以彰显你的大量,如何?”
一共三个条件?
“没错。”她想得很美、笑得可人。
你以为我会妥协?
这女人当他是谁,与他讨价,真不想活了!
柳红袖细眉一挑,得意之情尽在脸上。“你大概是没得选择了,毕竟若没有我,你要如何成形?”就算祝火不说为何找上她,但光凭这四年他偶尔对自己的保护,即可得知要完成这幅画,没她是不行了。
抓住这一点,她稳操胜算。
你以为真非要你不可?
自己的怒气快要达顶,祝火的声音格外地冷。
柳红袖双手抵在下颚处,模样好不无辜。“应该是吧!若不是非要我不可,今年清明我们回去扫墓时,我与卷灵轴一同落入山崖,你也不会舍卷灵轴而来救我了。”
那时的状况根本不容许祝火兼顾,只得择其一,原以为自己会殒落在崖底,就此结束短暂一生,没想到双眸睁开时,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崖上,对祝火先救自己的行为,让她真的感动得几乎落泪了,毕竟她从没想过祝火会为了救她,而竟然弃他视为最重要的卷灵轴不顾。
她一直认为,在祝火的心目中,卷灵轴是最重要的。
你该庆幸卷灵轴是卡在树枝上,没有一点损毁,否则你此刻也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跟我讨价了。
祝火冰冷的声音几乎贴上她的脸。
这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了。
“所以说了,”柳红袖稍稍一退,笑得更灿烂。“你非我不可,对吗?”
很好……原来趁他不注意之下,这笨雏鸟已长齐了羽翅,准备将他一脚踹开,振翅高飞,啧啧!有这么容易吗?
柳红袖轻轻扬笑,银铃般的笑声听在祝火耳里,却刺耳极了。
“你是魔,何必与我一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又无力的小女子计较这么多呢?承诺了,只会显示你的度量大,不是吗?”柳红袖依稀记得过去自己是很善良、很懂得替人着想,只是不过短短四年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她很认真的想,大概真的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跟着一只魔,没变成跟他一样就不错了,还妄想变善良?
在她身边的人很少,不曾离开的也唯独祝火,所以了,她仅能跟祝火学习,祝火会懂什么?不就算计那回事,她可是有样学样。
你真大胆,敢与我讲价!
“没有九成把握,我不会这么做,祝火,我知你很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