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连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何亭亭,见她走得很稳,这才放心。不过他并不敢继续往前走,而是等在路边,让何亭亭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看着。
两人沿着山脚的小道回到大公路边,高兴地献上手上的水。
何学出门前就喝了水,其实并不渴,但是见是儿女的孝敬,便不推辞,喝了个干净。
他本以为是寻常的山水,就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思,没想到水入口中,竟甘甜清冽,比村中那口古井的水还要甘甜许多,不由得赞道,“好!”
何亭亭听了,心中高兴,又盘算着回去悄悄地把灵泉放进水缸里,让家里的人都喝上。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继续上车赶路。
这样走走停停,又过了半小时,才终于到达城区。
城里人多了起来,但是打眼看去,到处都是蓝的灰的人影,看起来灰扑扑的。偶尔有穿着军装的人或者衣着鲜艳时髦的外国人走过,给人群加了艳色。
何亭亭和何玄连高兴地打量着四周,目光经常被那些金发碧眼穿着时髦的外国人吸引过去。
何学看到何亭亭津津有味地打量四周,便道,“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了没事再到街上逛逛。”
“好。”何亭亭点点头,继续看街头的人群。
她以前也来过这里,但是已经不记得具体情况了。眼下再看,觉得一切都很新奇。这里人多、热闹,还会看到外国人,和村里的荒芜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去了医院,何学将何亭亭的情况跟医生说了,医生初步猜测是颅内有淤血或者损伤,但是缺少先进的仪器检查,并不敢断定。不过医生也表示,如果只是忘了以前的事,醒过来的事都记得,那应该不会有事。
何亭亭连忙点头表示醒过来发生的事都记得,而且记得很牢,还表示自己的头已经不痛了。
何学虽然担心,但是医院内没有仪器检查,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得问了医生,这种情况对何亭亭的大脑会不会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
医生再三表示,从何亭亭的情况来看,对以后不会有影响,最多就是忘了以前的一些事。
何学没有办法,心下自有盘算,眼下却只得谢过医生,带着何亭亭和何玄连离开了。
这个年代大家还很淳朴,医生没做什么,便没有收钱。
何亭亭知道何学担心自己,等出了医院,便道,“爸爸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什么时候头疼,我会告诉爸爸的。”
“那如果忘了醒过来发生的事,也要告诉爸爸。”何学叮嘱道。
何亭亭认真地点点头,还和何学拉钩了。
何学知道这事担心也没办法,便放在心里,面上带上了惯常的笑意,“既然亭亭没事,我们就在街上好好玩玩吧。”
何亭亭和何玄连听见,都高兴得直欢呼。
大家就在南塘这一带的街市溜达,这里附近到处都在动工兴建房子,加上人多,十分吵杂。
何亭亭和何玄连不管这些,牵着何学的手到处看,见到什么都很新鲜。
街道上车来车往,十分热闹,不过车子大多数是单车,偶尔会有三只轮子整体军绿色的搭客车经过,最为罕见的是小车。每次有小车经过,街上的人都忍不住去看。
何玄连最为喜欢,要不是何学牵着他,他得跟着小车跑。
被何学拉住了,他还是望着车子跑得没影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何学,“爸爸,我长大也要开这种四只脚的车。”
“嗯,我们老三以后一定很有本事,能开上小车。爸爸妈妈和亭亭就等着坐老三的小车,去大戏院看戏去。”何学崇尚的是激励教学,而不是击打教学,当下就笑着激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