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布阵之后,小空便隐隐觉得身上乏力,且在夜晚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皮肤会发出莹莹白光,变得近乎透明,血管,心脏,骨骼,好像都能透过皮肤清晰看见。
以身体引渡了“天索”之毒后,就是这样的后遗症吗?他无所谓,只要能救回红玉,就是要他死,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给我继续狠狠的抽!今日不抽足一百鞭,我的酒就喝的不尽兴!”
小空所说的每一句话,夜西楼全都听得到。
不过,那抽在他身上的鞭子,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虽然尽失力气,但是他的感觉还在,仿若有什么东西护住了他的身体,那鞭子根本抽不到他的身体。
“禀……二当家……这鞭子似乎对他不起作用!”手持鞭子的女人已经抽足了五十鞭下去,可是夜西楼身上的皮肤,竟然没有一丝皮开肉绽的迹象。
小空起身,看夜西楼的衣衫已经被抽打的破碎不堪,但是裸lu在外的肌肤,却完好无缺,不仅不见一丝鞭痕,就连红肿都看不见。
他亲自执起长鞭,沾满盐水,狠狠一鞭子抽下去,声音直响的整个房屋都有些震颤……
可是,依然不见鞭痕。
小空怒极,飞出一把尖刀,割断了绑着夜西楼手臂的绳索,他要仔细看看,这夜西楼究竟有何等神通,竟然伤不了他的肉身!
夜西楼软绵无力的躺在地上,小空撕开他胸前的衣服,只见他皮肤内,似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软软的还在蠕动。
若不是他此刻元气没有复原,他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碎他的胸口,是神是魔,他都要见识一下,究竟他皮肤里是什么古怪东西!
“夜西楼,抽不烂你的身体是吗?来人,去取大缸来,盛满水,每隔半盏茶的时间(5分钟)就将他没入水缸里,只要他还有气,就如此反复!”
“小空……住手!谁敢去搬水缸,我要谁的命!”只见红玉坐在椅轿上,由四名教徒抬着,两名教徒分别两边搀扶着而来,出声制止。
声音虚弱无力,但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小空见红玉竟然下了床,忙走到她身旁,抓起她的手,无不心疼的说道:“怎么不好好躺着?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出去。”红玉挥开小空的手,她脸色还很苍白,身上穿着白色的布衣,背部,胸前,都在用药,整个人包裹在白色布衣里,看起来有些骇人。
小空在离开之前,欲为红玉披上一件红色的披风,却被她一把挥落在地:“滚!今后明月谷不准再出现红衣!”
小空面有受伤神色,拿着那件红色的披风,最后看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夜西楼,恨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咯咯作响,转身走出门外。
红玉屏退四周,只身一人留在了偌大的空房子里。
她艰难的从椅子上走下来,来到夜西楼身边。
看着他似沉睡着的容颜,知道他能听到,能感知,只是全身的骨头架子都似散了一般,就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西楼,你我之间何苦到如斯境地?你如何待我,我再如数奉还给你,相互折磨。”
“你觉得痛吗?我曾这样痛过。你觉得恨吗?我也曾这样恨过……那你觉得后悔过吗?如果我告诉你,看见你被鞭笞,被如此作践,我依旧难受,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后悔曾经那般待我,我便原谅你,既往不咎。”
“如今夜府已经不存在了,夜城主也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新开始,就在我的明月谷如何?与世隔绝,逍遥自在的地方,这世上,再没有第二处。”
红玉抚摸着夜西楼的脸庞,从未有机会近距离看过他的睡颜,竟是这般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