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场面,夜色中林子里的小兽们有偎在母兽身边安睡的,也有彻夜狩猎的野兽在夜色的掩饰下,盯着赶路的夜行人,还有明月下的河面上,缓慢前行的船只。
种种情景全融于画中,让人看着看着便被吸引住了。
墨香想,二少爷花在这幅画上的心血着实不少,也就怪不得二少奶奶舍不得他分神了。
范安阳其实也画了一幅月光牡丹,夜色明月下的牡丹园,有盛放的牡丹,还有含苞待放的,更有已近凋零的,不过月光牡丹的规模较小,比着静夜思就显得没那么吸引人。
但范安阳的绘画功底摆在那里,布景画功都是上乘,夜里的牡丹园较白日更显神秘幽静,让人望之便舍不得挪眼。
墨香回过神时,阿奴正在商请范安阳能否惠赐一两幅画给她。
范安阳笑着婉拒,如今她的画,除了亲近的亲戚和友人能得,就是交给拍卖楼去拍卖了,像阿奴这样求画的人不是没有,不过范安岳跟她三申五令,不许她随意赠画,所以只能抱歉了。
阿奴有些失望,转头就又求起杜云寻的画来,而且表现得势在必得,范安阳心里暗笑,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砚香几个在旁边听了脸都黑了,要我们少奶奶的画要不到,就改要我家二少爷的?
“真是不好意思的紧哪!想买我家相公画的人呢,嗯,就连自家人都得排队,现在排在最前头的,是当今圣上。”
阿奴很是失望,“不能通融一二吗?”她是得知杜云寻绘得一手好丹青后,就想着,嫁不了这个男人,好歹请他帮自己画幅小像,至少在他为自己作画时,他眼里心里是只有自己的,没想到一打听才晓得,杜二少爷只为亲人画像,她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讨得他一幅画留作纪念也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范安阳一点歉意都没有的摇摇头,“皇上那儿还催着呢!”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为她通融呢?
阿奴最后很失望的离去,她们一走,瑞香几个立刻炸锅,“咱们二少奶奶对她还有救命之恩呢!她没想着报恩,倒怗记着恩人的相公了!”
“真真是白眼狼!”
几个丫鬟越骂越生气,杜云寻送走了客人回来,在廊下听了一耳朵,没进屋,径自去了画室,“去把二少奶奶请来。”
范安阳摇摇头,抱着儿子来画室,小煦小朋友一进门,看到他爹立刻笑开了眼扑将过去,杜云寻让他坐在案前画画,然后才问起方才的事情。
范安阳也没瞒他,实话实说,杜云寻听着便笑了,“你没应她是对的,方才风族长和桑族长也开口跟我要画,我说还欠着皇上的画,都没时间画呢!哪有时间为他们作画。”
“他们竟是开口要你帮他们作画?”范安阳讶异的问。
杜云寻微耸肩,儿子伸手拉他衣袖。他低头看了眼儿子画的梅,大力的称赞了他几句,把小煦乐得笑弯了眼,兴高采烈的继续在画纸上画梅花。
“也不知是那个跟他们说,说我画人像是一绝,就想着要找我给他们作人像画,我就跟他们说了,严家书画铺里有不少位专为人作人像画的画师,若他们想留张画像作纪念,可以请他们去四方馆。为他们作画。”
范安阳抿嘴一笑。“那可得让人知会一声,让掌柜的到时开价开得高一些。”
“早跟他们交代过了。”杜云寻笑,“小路早和四方馆的人说了,若是介绍人去严家书画铺买画。或请人作画。就会分利钱给他们。这几个月,书画铺里的昼师们可忙了,就连单师兄都亲自出马。他那些侄儿、侄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生意之好,可见一斑。
“小路竟然都没跟我说一声。”范安阳闻言气恼的说。
“跟你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