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寻把人揪来,“你有闲才可以去,还要科考,可别因小忘大。这次月考若考差了,小心你的皮。”
杜云方唯唯,说来也怪,他对祖父和父亲只有尊敬,对大哥嘛!只有愧疚,只有面对二哥,他会害怕更怕他二哥对自己失望,虽然二哥每次都说得很狠,不过倒是没跟他动过手。
等到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他考得前三名,杜云寻才放他自由进出拍卖楼。
看到杜云方在杜云寻跟前的熊样,可把范安岳笑死了!
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处久了,也会一起相约出去玩儿。
这日,两个人就应杜云方书院友人之邀,往他家做客。
“欸,你说今儿你这同窗家里为何要邀宴啊?”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郎,一年穿红,一人着蓝,骑在马上甚是引人注目。
“我没说吗?哦,是他家祖母作寿,七十高寿。”杜云方回道。
范安岳打量了杜云方主仆一眼,发现他们身上并无带礼的迹象,便道,“我说你啊!人家祖母作寿,咱们就这样空手去?”
“啊?要送礼?”他月钱不多,要送礼,怕钱不够啊!
范安岳摇头,“你没跟我姐说一声啊?说了她就会让人给你备礼的。”
他那好意思麻烦二嫂啊!“那咱们空手去,就不失礼啦?人家大概只会说你不懂事,却会说我姐苛待小叔子咧!走,上书画铺挑礼去。”(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为难事难为人 九
匆匆挑拣了一副麻姑上寿图,范安岳又挑了个寿桃小摆件,两件礼都适合送老人家作寿的,值格也不高,他把自家原备下的礼换成这两样,还有多余,掌柜与他相熟,便笑着问他,是要放在帐上,还是带着走。
范安岳睃杜云方一眼,便道,“带着走。”
掌柜把余钱放在个荷包里,递给范安岳,范安岳笑了笑,指着他带来的那幅画道,“原是跟我爹磨来的,不想还真值几个钱。”
掌柜的直笑,心里明白,这位爷儿门儿清,知道自己给多了。
“下回您若是又从大老爷手里掏换了好东西,可一定记着小老儿!”
范安岳笑着应下,拉着杜云方就走,等人走远了,伙计拿着范安岳拿来的画狐疑的问,“掌柜的,这不是七少爷的画吗?怎么又是从范大老爷手里掏出来的?”
掌柜的呵呵笑着拍那伙计的背一记,“行啊!小北,瞧得出来是七少爷的手笔啦!”
嘿嘿,伙计小北直傻笑,这位范家七少爷是老东家闗门弟子之一,平日大多是他在管事,他的画虽比不上杜二少爷的画高价,不过比单家那几位爷儿的画要抢手,早有人托了他,若见到范七少爷的画,记得通知他们一声,事关自个儿的福利,当然要记得牢。
掌柜的却道,“这画可得再摆摆,不定几时,要取回去的。”
原是备下送人的礼,拿来换东西。说不定回府后,取了钱就来换回去了。
小北听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些哀叹,自家攒钱不易,可这些爷儿们却不拿钱当钱看,能换钱的画不卖,还要拿钱换回去?
说话间,忽地一女声开口问,“这是谁的画?画得甚是喜庆。”
转头望去,原来是个年轻姑娘带着一个嬷嬷和一丫鬟。开口的便是那俏丫鬟。
掌柜见是客人动问。摆手让伙计把画拿进去,一边笑着上前回话,那姑娘心不在焉的看着伙计远去,丫鬟倒是伶牙利齿的试图从掌柜这里。打探方才离去两位贵公子的身份。
掌柜的哪里被她套出话来。两人一来一往斗得欢。那嬷嬷冷眼看着,见自家姑娘似是动了心,遂不再让丫鬟歪缠下去。问掌柜的可有什么好画介绍,掌柜立刻抛下那丫鬟,殷勤的招呼她们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