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阳抿着嘴不敢笑出声,一边心想,王进菀怎么得罪了小路的?
杜云寻见范安岳跟王进菀瞎缠,便笑着对范安阳道:“小路在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
杜云寻觉得这个小表妹的眼睛表情真丰富,“小路去找你的时候,你总没空。”
王进菀和范安阳同住正房东跨院,王进菀喜欢跟范安阳玩,范安岳每次来,都会看到王进菀,以前也见过庶姐们跟在范安阳身边,可是范安阳待王进菀的态度和待范安兰她们不一样,王进菀有时心细如发,有时又粗线条的让人想揍她,范安岳想跟范安阳话,她就跟在一旁插嘴,总把范安岳气个半死。
“这样也生气?”范安阳无言的看范安岳一眼,他还在跟王进菀斗嘴,出京后范安岳长得很快,短短时日他已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相信再过段日子,他们两站在一起,跟人说他们是双生子都不会有人信了!因为高矮差太多了。
王进菀虽已十几岁,但她的身形娇小,站在范安岳身边,还真像同龄的孩子,不过这两个孩子正像凶敌对峙一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王家兄弟和丁家兄弟都到那儿去了?
范安阳正好奇着,就听到杜云启和范安柏道:“幸好有这件事把他们引开,再让他们继续问下去,我怕是忍不住要翻脸了!”顿了下又道:“苏六夫人那位表兄也真敢,敢用这种招数忽悠苏家。”
范安柏淡笑:“有什么不敢的,他是商人,不怕名声被败坏,倒是没想到杨十一郎远在西北,还能去勾搭小姑娘。”
他们将拓了碑文的纸交给小厮们去料理,去井边洗手,范安柏见弟弟和表妹还在斗嘴,倾耳细听,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无力,杜云启则笑着重拾中断的话题。“不过苏十郎也算因祸得福,苏六夫人因为自家表兄不厚道,对这侄子就心杂歉意,日后不免多照拂他几分。他和丁四表妹自幼相识,两家都是知根柢的,又是知府家的嫡次女,这门亲相比前一桩。可谓门当户对许多。”
范安柏对苏十郎和丁四表妹的婚事不感兴趣,他比较烦恼的是,如何让阿昭名正言顺恢复正常。
可惜这事不能跟外人商量,唉!
“你是怎么了?我看你近来心事重重的。”杜云启带头走回方才拓碑的地方。
“还能烦什么?绣庄就要开幕,几个绣娘还给我闹事。”他说的这事,杜云启也知道。本地找的绣娘与乐州、纪州找来的绣娘因细故吵了起来,砚月姑姑压不住,掌柜的是男的,说了她们几句,当下是没事了,可谁知隔天发现,几幅快要绣好的绣画被破坏了。
掌柜的立刻派人去范府,范总管不管生意上的事,便让人传话给他,范安柏知这种事一开始不狠狠的罚。此后定然后患无穷,罚了所有绣娘月钱之外,还明令,再起纷争,便将她们依仗的本事毁掉再把她们卖了。
杜云启道:“跟她们呕气不值当。”
范安柏笑笑,“我知道。那你呢?”
真是那壸不开提那壸。杜云启恼怒的瞪他一眼。“我已经让管事送她们回去了,等我们回去,她们应该都已经离开了。”
“那就好。”
丁老夫人和苏老夫人辟室密谈近一个时辰,丁二夫人一直高悬的心,在看到她们神态轻松的连袂出屋时,总算能放回肚子里了。
“回头我就让老六媳妇把十郎的庚帖给你送过去。”苏老夫人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丁老夫人点头,“看来咱们两总算如愿以偿,要当亲家啦”
两位老人家带头笑开来,侍候的人心知这是敲定十郎少爷和丁家四姑娘的婚事了。都笑开怀,丁二夫人更是笑得有如一朵灿烂的太阳花,只有苏六夫人面色有点讪然,苏十郎不是亲儿子,他的婚事托到她这儿来。正好遇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