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么?怎么有女人一直在尖叫?”富阳侯活到这把岁数,却从未见识过女人生孩子的场面!可喜可贺啊!总算让他遇着了。只是这么吵,他要怎么跟妻子说话?
富阳侯夫人显然没心思隌他在这儿扯,转头问身边的丫鬟:“让人去问产婆,大少奶奶这还要多久?”
富阳侯回来之前,丫鬟已来来去去数回,这时得了吩咐便急急往临时布置的产房去。
富阳侯夫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总算把事情说开来,“你怎么不亲自进宫走一趟?”
“呀~”尖叫声间中搅局。
富阳侯夫人道:“怎么去?侯爷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宫门上头的御卫可严了,没先递牌子不让进啊!”
“啊~”
富阳侯皱着眉头。问:“怎么让她在院里生孩子?不是该回她院里去生吗?”
“妾身也想她回去生孩子,可是谁让她是在院门外跌跤的呢?”富阳侯夫人甚感委屈。
富阳侯板起了脸。“早告诉过你,待她们宽容些,知道她们有孕在身,还让她们早晚奔波来给你请安作啥?”
“妾身早免了她晨昏定省的,谁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硬是跟妾身顶着来。”富阳侯夫人觉得自己好委屈呢!不过她也知道,老大自小就是世子,老大一把年纪,才被除了世子之位,叫他心气怎能平?
皇帝因十一郎惹的祸,算到老大头上,将他的世子之位给夺了,若只是夺了,没再直接改立,那日后还能为他争取回来,偏偏皇帝直接把世子的位置给了老二。
一直惯于被兄长压着的老二,忽然扬眉吐气,再也不服管,这几年他们兄弟明争暗斗,富阳侯夫人都看在眼里,此前平辽侯承爵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谁也想不到,原以为已经尘埃落定,谁知竟然来个大反转,平辽侯被降爵,又和秀宁县主和离。
老大一家也不知因此想到了什么,本已免了大腹便便的大少奶奶及七少奶奶晨昏定省,这几天竟然不顾她的反对,硬是要往她跟前凑,今儿更是直接就在院门口就跌跤,还动了胎气。
也不知老大媳妇在想什么?想到大房的杨延喜,富阳侯夫人就觉心闷,没了世子夫人的头衔,这大媳妇脑子也跟着不清楚了!否则她好好的一个孙女儿,怎么会被教歪了,到如今是生还是死,家里人都不知道。
富阳侯看着妻子不复清丽年轻的脸上满是愁苦,感觉说不出的腻味,孙媳妇时不时传出的尖叫声,让他坐立难安,最后索性站起来,“我到外书房去。”说完不待妻子回答,撩着袍子,也没披上大氅,急匆匆的掀帘出屋,院里大少奶奶的尖叫声又起,立时,富阳侯彷佛后头有恶鬼撵着他似的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功夫就走得不见人影。
富阳侯夫人这才叹着气,慢慢起身,丫鬟扶着她往大少奶奶的产房去。
“你昨儿说,鲁王妃递了信来?”
“是啊!”丫鬟低声道:“听说县主回娘家后,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呢!”丫鬟顿了下,“夫人小心脚下。”
富阳侯夫人点头,“接着说。”
“也不知是谁在县主跟前嚼舌根,说平辽将军养外室的事,世子夫妻早就知情了!只是一直没让县主知道。”
“所以就闹起来了?”富阳侯夫人问。
丫鬟点头,富阳侯夫人摇头,“她也是想不开,她与鲁王年岁相差这么大,一旦王爷有个万一,她这下半辈子就靠世子夫妻啦!她独生秀宁一个,偏生又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连红杏出墙的事也敢做,做了也不知善后,她真以为男人就是她手掌心里的玩物?让丈夫认下她的私生女,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富阳侯夫人怔了下,问:“对了!她那私生女呢?还在窦家?”
“听说县主一和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