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恍然道:“你说的是一起的小姐?在隔壁躺着呢。”
乔飞羽这才微微放下心,又忙道:“她怎样了?可还好?”那样娇弱的身子骨,怎经得起那样的折磨。
男子轻轻笑道:“她,还好,只是有些脱水,失了一些血,不碍事的,比你醒得早,先前还过来看过你了,这会子大抵还息着呢。”
“失血?怎会?”怎么会?发生了什么事?乔飞羽急得心都打了结,又要跳起来,被一把按住。
中年男子微微挑眉,润润地笑道:“因为你呀,因为你,看来你妻主定是极宠爱你的,要不,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乔飞羽的心又开始慢慢地悠了起来,手又不由自主地微微颤着,极慢地道:“她,做了什么?”
中年男子将托盘拿过来,放在乔飞羽腿上,又倒了杯温热的奶茶放在他手中,轻道:“你该吃些东西了,已经睡两天了,不要让她担心。”
乔飞羽听话,先喝了奶,身子缓了些过来,低低地道:“我想去看看她,可以么?”
男子看着他,微微地笑着:“你先把那些吃了。”指指托盘中碗里盛着的东西。
乔飞羽轻轻地动着汤勺,绞动着,大抵是用牛肉什么炖的,有股牛肉的香味,慢慢送到嘴里,却是极烂的,极好下咽。
中年男子坐在炉火前,看着乔飞羽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突然道:“听族长她们讲,遇着你们时,你的嘴上都是你妻主手腕上的血。”e
“当”地一声,乔飞羽手中的汤勺落在托盘之中,心跳得失了控,怪不得,怪不得,嘴里总有一股怪怪的铁锈味,原来……泪水一下子就冲进了眼眶,原来自己是被人用生命爱着的呀,只低低地昵喃:“心儿。”
眼前一亮又是一暗,又有人走了进来,“飞羽,你醒了啦?”极惊喜的声音,又高又尖,还有些暗哑,接着乔飞羽被环到一个熟悉的幽幽暗香的怀抱中。
乔飞羽眼中的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伸手紧紧搂住那纤细的腰身,能这样紧紧抱着也是一种奢侈呀。
乔飞羽腿上的托盘也先一步让人收走了,帐篷被让了出来,只剩下他们俩人。
许久,俩人才松了些手劲,双手仍是交握着,双眼急切地在对方脸上细细地搜寻着,恍若隔世。两人都嘴角含笑,眼光胶着在一起,许久许久,好似再久都看不够似的。两人的脸都不甚好看,因为有着处处晒伤,涂着药膏,红红紫紫的,许久乔飞羽才抬起沈心语裹着白纱布的手,在腕间轻轻地印下一吻,含泪低声道:“对不起。”
沈心语才长出了口气,轻轻压着他躺下,盖上薄被,这才落下脸来:“先前我怎么说的?你还跟来。”
乔飞羽只是一迭连声地低低道着嫌:“心儿,对不起,对不起。”
沈心语心下轻叹:“你那样不管不顾地跟进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样跟太女姐姐交待?”
乔飞羽只是拉着沈心语那只受伤的手不住地轻喃:“对不起,心儿。”这一次,乔飞羽被真正吓着了,生死之间,今生再也不会怀疑心儿对自己的情份了,只是这样的深情,自己怎么承受得起?自己又何德何能?
沈心语轻叹,俯首轻轻吻住乔飞羽不断道嫌的薄唇,只是这么唇与唇轻轻贴着,没有唇齿相交,也没有唇舌纠缠,只这么轻轻地吮着,没有火热,也没有缠绵,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生死相随更重要呢?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不离不弃更感动呢?
突然乔飞羽忆起了什么:“那时你走,给我吃了什么?”
沈心语一愣,才笑道:“美女给的,说能续命的。”想来那能续命的丸子还挺有用的,若不,乔飞羽也不能撑那么久,也不会恢复这么快,在沙漠中的那三天,自己倒有两天